他如何能开口说出那句,沈甄,要娶妻……
半晌过去,长公主道:“你可还知你身份?镇国公府世子,背后是整个陆家,二房三房前程皆攥在你手上,你走错,他们怎办?”
陆宴抬起头,字句道:“儿子会想办法让圣人亲自收回成命,绝不会连累陆家。”
长公主眼眶通红,哽咽道:“这几个月来,几乎每日都要去长青观求见圣人,可长青观门前有重兵把守,根本进不去,圣人连都不见,你如何能见?”
“年底,万邦来朝,圣人必会出观。”陆宴又道:“儿子知道,阿娘也不喜受许后摆布。”
陆宴哂笑,他为官数年,如何看不出来?
有些事看着好似迷雾重重,但若想知其真相,只要看谁得利最大便是。那葛天师有本事不假,毕竟他所料之事,皆发生。
然而真正值得人深思是:凭什葛天师入京,得利都是许家人?
到如今,葛天师与许皇后关系,很多人都能猜八九不离十。
至于众人为何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肯陪着许皇后演戏,原因只有个,宫里皇子死死、残残,大皇子病逝,三皇子犯下重罪,七皇子得天花,九皇子才五岁……
茶盏拾起。
长公主声线变低,却带种不得反抗威严,“陆时砚,为个女子,你连阿娘都骗?”
陆宴道:“辜负母亲信任,是儿子错。”
“你是要亲自去找她吗?”长公主红着眼眶,嗤笑声,“沈家女真是好本事啊,前有宣平侯世子为沈谣醉生梦死,后有大理寺卿为沈姌搭上大好前程,可是陆宴,没想到,还有个你!”
陆宴起身,撩袍,直直地跪道长公主面前,哑声道:“她天真不谙世事,与处,皆是强迫于她。”
靖安长公主“嗬”声,随后道:“你已经算计好是吗?连都算计好是吗!好,既然这样,那问你
若无造反心思,除当今太子,大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当储君皇子。
“阿娘”陆宴道:“儿子清楚。”
他在做甚,他再是清楚不过。
可他能怎办?
若他真娶许七娘,只怕他这辈子,都无法再直视那双清澈透亮眼睛。
他缓缓,又道:“阿娘见过她,也曾赞过她句灵透。若不是家道中落,门庭凋敝,她也不会委身于。儿子性子您知道,若非自己愿意,谁也算计不。”
这话出,长公主不由得后腿步。
自己儿子是什性情,她这个做母亲最是清楚,不说薄情寡义,但也生副铁石心肠,能让他护到这个份上……
只怕是真动心。
长公主倒吸口气,颤声道:“你是不是得失心疯!如今大晋局势,你看不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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