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低声道:“属下去将人扣下?”
陆宴摇头:“若真是他们带着疫病就糟,眼下四周都是人,他们旦发现失手,必会四处窜逃,反而会更难办。咱们放行。叫人跟着,等他们落脚再动手。”
“是。”
到未时三刻,白道年送来许多避瘟药方,陆宴准备将其制成药包,种悬于门前,种用来焚烧,以免有漏网之鱼进京,将疫病染给他人。
“辛苦白先生。”
“问是人,那十余辆马车装,总不可能也都是金银首饰吧。”
官兵挠挠头,道:“那些都是荆州于家陪嫁过来婆子跟婢女,属下看过,皆是奴籍。”
“多少人?”
“共九十三人。”
“里面可有人生疮,亦或是咳嗽?”
辰,鲁参军快马来报,“大人,西门那边出现许多流民,皆带着棍棒,他们以无辜百姓为质,非要闯进来。”
“多少人?”
“属下粗略估计下,得有二百多人,至于有没有后手,就不知道。”鲁参军皱眉道:“大人,咱们放行吗?”
“飞鸽传书上报给宫里,由圣人定夺。”陆宴顿,低声道:“叫咱们人先守着。”
东西南北十二道门,这两天就跟唱大戏般,没处消停,杀人、放火、抢劫真可谓是齐活,偏偏就是个带病都没有,几番动静下来,守城士兵明显被转移注意力。
白道年临走之前,诚恳道:“纵然是铁打身子也经不起这熬,陆大人该好好休息。”
杨宗附和道:“主子,您这都几天没合眼,确实该歇息。”杨宗跟着陆宴数年,从未见自家主子如此疲惫过。
前日还算好,至少回镇国公府,昨日到现在,衙门可城门两头跑,沐浴都省。
陆宴点头道:“知晓,这就回府。”
陆宴弯腰进马
“生疮并无瞧见,至于咳嗽……他们这是娶亲队伍,敲锣打鼓声这大,哪还听得见咳嗽声呀?”士兵说到这,见陆大人变脸色,立马魂飞魄散,大声道:“属下失职,这去命他们停下。”
“不必。”
陆宴同杨宗对视眼。
荆州富商,抬花轿进城。
杨宗都不禁笑出声,这算什,“撞计”吗?
六月二十五日,寅初。城门口突然多辆花轿,侍从无数不说,身后还有七十余担嫁妆。
陆宴唤来个士兵,低声道:“那是什人?”
官兵颔首道:“回禀大人,花轿里坐是荆州来富商之女,姓于。前来迎亲是薛家长子,名为薛录。大人,这嫁娶之事,确实得求个良辰吉时,咱们是否行个方便?”
陆宴道:“排查过?”
官兵点头,“自然是排查过,箱子装得都是些金银首饰、茶叶布匹,无甚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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