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棣蹙眉道:“出什事?”
“夫人、夫人她告您骗婚,将状纸递到刑部去!”
“你说什?”李棣道。
“大人,刑部差役,正在外头等您呢!”
就在这时,李棣脑中忽然出现她柔柔声音——“今日怕是不行,小日子还在。”
李棣道:“日后,您万不可再同她说家门不幸这种话。”
文氏脸红,嘴上仍是不饶人:“就知道有人朝你学舌,不过你知道也没甚。难不成这做婆母还得供着她不成?她是有多矜贵,说句话都说不得?”
李棣拍拍自己脸道:“说得,怎说不得?不过是得用这张脸接她回来罢!”
听这话,文氏更是不乐意,“还要你亲自去接?她好大排场!”
李棣长吁口气,掌拍在桌案上,“随便您吧。”
傍晚,李棣刚散值回府,贴身婢女便将今日事同他说通。
李棣扶额道:“去阿娘那儿看看。”
李棣进文氏院子,文氏做贼心虚道:“你这什表情,来兴师问罪吗?”
“阿娘。”李棣叹口气,“你怎就非得和沈姌过不去?都跟您说过,岳父出狱,眼下是最难时候,阿娘怎就不能体谅体谅?”
文氏偏头叹口气,“就是看不上她那个趾高气昂样子,沈家出事时候,是谁保她不受外人欺凌?告诉你李棣,们李家不欠她什!”
“还有四天。”
李棣眸色凛,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小厮道:“大人,眼下该如何办?”
见他发火,文氏气焰瞬间弱半,低声喃喃道:“发这大脾气作甚……”
沈姌不在,李棣夜里去何婉如那儿,他赤身躺在榻上,揉揉她肩膀,“如此委屈你,心里头,可怪?”
何婉如道:“妾本就该以夫为天,妾不委屈。”
“睡吧。”李棣轻笑,将手臂从她身上拿开。
翌日早,李棣正准备去沈家把人接回来,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人,糟!”
说到这,文氏抽抽鼻子,“反倒是如儿,因为救跛脚,又因为你前程成妾,好不容易怀孩子,又因院子里这些腌臜事……你可曾为她想过!”
李棣没办法与文氏细说他所作所为,只能半威胁道:“那阿娘可知儿子现在过是什日子?儿子今日跟您道句心里话,这内宅若是再闹出事端,咱们家子怕是都要离开长安。”
文氏听这话,立马吊起眼梢:“你说这叫什话?什叫离开长安?难不成是你岳父为难你?”
李棣道:“朝廷勘察*员年年都要看考绩,这内宅之事也是其中项,旁也不与阿娘细说,儿子只求您件事。”
文氏撇嘴道:“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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