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千多个日夜,沈谣都要忘,在那场遥不可及梦里,也有个人,这样唤过她。
翌日清晨,沈谣在沈府醒来,她看着沈甄
乌利目光愤怒,死死地掐着她腰,恼她不服管教,嘴上却说不出反驳话来。
沈谣继续道:“你冷落,纵容你姬妾们羞辱,可是……可是乌利,回不去长安,再也回不去,只想好好当你妻子。”
“那都是以前事……到底有何错?”
乌利面容紧绷,撞击力度越来越轻,男人心在闭眼闷哼那刻彻底软化。他抬手替她擦擦眼泪,字句道:“以后没人能欺负你。”
这个草原男人有个极大优点,他说到做到。
像乌利这样男人啊,他只会记得自己付出过甚,至于她为他做过多少,他并不记得。
他愤怒,来自于他付出并没有换来回馈,而他不甘心,也在这儿。
沈谣若是追出去,学着他那些姬妾俯下身子讨好他、取悦他,也许,她很快就会被下个女子取代。她猜。
于是,连几日过去,沈谣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乌利给她个台阶,她仍是没有迈下去。
可这是人家地盘,摆架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身份。
许多酒,信步走入她营帐,有些粗,bao地捏住她下颔,用口地道官话问她,“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三心二意。”
“每日陪你用膳。”
“为你学汉话。”
“为你冷落旁人。”
“永和,你呢?”
接下来三年,乌利教她打猎、教她骑马,她会切,都是乌利教给她,沈谣任性,央着他亲手教,乌利愿意哄她,便顺她意。
除那张风吹不红面颊,她越来越像个生于草原、长于草原女子。
乌利倾注给她感情越来越多,他不再唤她永和,他唤她谣谣。
谣谣。
谣谣。
在此期间,沈谣只做件事——学回鹘文。
她再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等尴尬境地,下次,莱曼也好、藤蔓也罢,个个,休想在她面前说些她听不懂话。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乌利耳朵里。
入夜,乌利抵着她问,“知道错?”
沈谣在赌啊,如豁出去般,在乌利耳边道:“你看上,便开口管陛下要,在此之前可曾问过心里有无旁人?离开故土,离开家人随你来此,何错之有?”
他借着酒意留下这几句话,不等她答,便转身离开。
沈谣无法用言语去形容那夜带给她成长,在最难环境下,没有去想那些虚无缥缈情爱,更没有去想他姬妾们带给她羞辱。
她拉开幔帐去看回鹘月亮,反复思忖着乌利话。
遍又遍……
她顿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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