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雅愣愣地看着他。
需要帮助吗？
——有人能帮助吗？
想要什
呢，想要离开这个该死
世界，回到那个有着人关爱、也不会被逼着去当情妇、被打上奴隶烙印地方。
“你帮不
……”
“你说得对，”诺兰点头，眼中有几分恍然意味，好像很感谢她提供解析
样，“不过也许没有这复杂，他可能只是想打败怪兽保护附近王国里居民。”
戴雅愣下。
这个答案也并不是不靠谱，毕竟在这片大陆上，大多数诗歌和故事，基本上都是这样论调。
“那就看他是否愿意为别人而牺牲，如果他有这样决心，肯定更想去战斗，如果只是顺手为之，不想赔上命那种，或许不知道也不错，过几个月他可能就会离开。”
“这样啊，”男人微微弯起嘴角，“那你呢，你想要什？”
洞窟和悬垂钟乳石，此时化作血盆大口以及狰狞獠牙，怪兽邪恶妖异眼眸冷冰冰地睁开，仿佛满怀嘲弄地向上方看去，在阴影中窥伺着茫然勇士。
这画面瞬间就对视觉造成强烈冲击。
“他真可怜啊。”
金发男人叹息着伸手合上故事书，似乎不忍心再看下去，尽管书里没有写出后续，但显然那不可能是个快乐结局。
勇士也许会失败，也许会在失望中等待终老化作白骨。
戴雅轻声说道，“大概没有人能做到。”
“那很可惜，不过，”诺兰不置可否地说，“既然没有人能帮助你，你又不愿就这样接受命运，就只有靠自己。”
“那也不代表能成功，”戴雅迷茫地说，“你……有没有想要击败强大敌人，或者无法达成夙愿？”
“愿望啊，确实有，但也不知道那是否可以成真。”
他微微歪过头
“……这个问题就没什意义。”
戴雅再次想起该死剧情，还有自己再也回不去世界，她有些沮丧地说，“得不到想要东西。”
“抱歉。”
诺兰低垂视线，温柔地凝望着她，长长睫毛上抖落阳光碎屑，在剔透虹膜上流离崩裂，宛如坠入湖面灰烬。
“你需要帮助吗？”
“你觉得他会想要知道真相吗？”
戴雅时回答不出来，“……那也许取决于他想要得到什。”
对方歪过头看着她，眼含鼓励地期待她说下去。
“是说，他为什想要打败怪兽，总要有个原因吧。”
戴雅望着那双漂亮剔透水色眼眸，鼓起勇气继续说，“如果他是为名誉，想要被人赞颂，那不知道真相当然最好，他会辈子活在诗歌和赞誉中，但如果他只是渴望战斗，想要证明自己力量，那他应该知道真相，去和怪兽决斗，无论输赢，对他来说都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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