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除每天早上起床把钟调慢1秒之外,生活与往常——失去丈夫之后往常——并无任何区别:翻出他衬衫件件地熨烫,件件地折叠;在
“你要说什?”
他身子凑过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照方法去做,时间也许会很长,长得你无法忍受,长得让你怨恨上天,但只要你肯相信,就定会再见到他。”
这是个神经病,在心里做出评价。
从医生那儿回来第二天,虽然没有设置闹钟,还是在早上7点30分醒来——已经很久没有起得这早,自从丈夫消失之后,似乎也没有早起做饭必要。所以,身体竟突然恢复以往习惯,也让怀疑是否潜意识里其实信医生鬼话。
那好吧,站上凳子,取下墙上挂钟,盯着钟面,等待医生指定时间——7点50分。
三个月前,第次见到医生,们对话还记得很清楚。
他听完絮絮叨叨讲述之后,只是望着背后墙上挂钟,不知道他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好半天,他终于说:“你丈夫没有死。”
这是希望听到答案,虽然之前遇到,不管是肇事司机、交通警察,还是其他医生,都反复跟强调丈夫死,但他们都拿不出证据,驳不倒内心某种诡异直觉——是,们是出车祸,是很久没再见到丈夫,但就是知道,他没有死。
可是,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他在哪儿?”问医生。
说起来,这只钟还是结婚前天才挑好,商场里似乎就只有那种很土气钟,不是金灿灿如同,bao发户样子,就是各种装饰乱炖,还是丈夫最后跑很远地方才选到合适。
快,还有分钟就要到7点50分,捏着旋钮手指竟然紧张得微微颤抖,额头满是汗水,还真是没用。
秒针指向12!7∶50∶00!轻轻扭动旋钮,把秒针往回调1秒,“咔嗒”,秒针发出清脆声响,7∶49∶59,呼,刚刚好。
扫视整个房间,什都没发生,什都没出现。
这有什意义呢?
医生没有立即回答,他拿出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写完后递过来:“你照着方法去做,应该可以再见到他。”
字迹如他同行们那样潦草,努力辨认会儿,然后觉得有种被欺骗感觉,“你要每天早起调钟时间?”
“对,每天调,天都不能中断,而且,要严格按照指定时间点和频率。”
“你到底是医生还是算命先生?”也顾不得这句话是不是无礼。
他笑:“很多人都这问,你就当是算命先生吧!因为,马上要说句话特别像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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