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群正在和他闲聊着：“话说你对象可真厉害，
今天上班还看到新闻，说他们公司又有什
技术进展
。”
这点赵嵘无法否决：“嗯。”
“好久没来你们家，这看着，也太整齐，跟没人住过
样，和
狗窝真是个天个地。”方卓群又给他装杯热水，放在沙发前茶几上，问他，“怎不去床上躺着？缩在沙发上多不舒服。”
“不干净。”乔南期对干净环境要求太高，若是他没洗澡换睡衣就上床，乔南期回家第件事就是洗被单。到时候折腾还是他，他还不如现在就躺在沙发上，左右家里沙发也宽敞。
“哟，您什时候洁癖这重？破事真多。”
“三少，”电话那头传来嘈杂摇滚声，还夹杂着不知是男是女尖叫，“来玩不？兄弟们找到个新场子！”
“……”
赵嵘直接按掉刘顺电话。
他打给方卓群。忙音只响四声，方卓群声音便从那头传来：“找你爸爸什事？”
“你爹胃疼，”他说，有气无力到几乎只剩下气音，“快死在公司停车场。”-
屋漏偏逢夜雨。
赵嵘拿出手机，按出记忆中那串没有存进通讯录，但他早已刻进脑海中电话号码。
没有人接。
赵嵘又打两遍。
漫长忙音之后，全都是毫无感情机械女声。
。
宋欣欣疑惑话顿时问不出口。
另个女同事和赵嵘更不熟，半晌没有开口。
他没说话，也没求助。
他个人忍惯，不习惯依靠不熟悉人，硬是站直身体，忍着胃疼。
“烦不烦？你女朋友不是打电话找你，快走，今天麻烦你，孝顺儿子。”
“边去。那
赵嵘胃疼是老毛病。
方卓群开车送他回家之后，按照他指示给他找抽屉里胃药，泡开水买粥，番忙活下来，赵嵘总算缓过来点。
他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蜷缩着身体，目光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没有任何打回来电话。
他无声地叹口气。
赵嵘深吸口气。
病痛有时候真很蹉跎人意识和理智，他此刻才反应过来，这个电话根本就不应该打。
按出电话号码那刻，注定就是不会有回应。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赵嵘看也不看直接接起：“乔——”
到他停车那层，他率先快步走出去。
刚坐上驾驶座，赵嵘只觉得胃部抽疼甚至牵动他五脏六腑，手脚都有些发冷。
这种状态开不车。赵嵘掏掏口袋，里面只有手机、车钥匙、家里钥匙、钱包、还有个他这些年直随身携带小型报警器。
唯独没有胃药。
他平时都是随身带胃药，今天早上出门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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