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颇有些为难道：“您要不回家休息
下？昨晚您就熬夜
，现在已经十点……”
乔南期没有说话。
小吴又道：“楼下没人敢走，您看……？”
乔南期昨晚半夜来
，公司除本来就在加班人，本就没什
人。
可他今晚从早待到晚，其他人看在眼里，他没走，许多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好忙，却也不敢走。
除此之外，刚在起时候，赵嵘还买对婚戒。
那婚戒设计非常质朴，只有圈简简单单方格纹路，低调得很。买回家当天，赵嵘便拿着戒指比划着他手指，喃喃自语道：“你这双手，戴上去定很好看。”
乔南期不喜欢婚戒。
他从小就知道这种东西存在，因为乔安晴和贺南手上直都戴着对。乔安晴曾经到哪都要戴着，可到最后，把这戒指随手扔也是她。
他当时接过赵嵘买婚戒，转手便不知放在哪里。
但他居然当真休息都没有休息下，直接在公司待到深夜。
明亮如白昼灯光洒下，乔南期坐在书桌前，桌面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电脑也已然因为太久没被使用而自动黑屏。白炽灯灯光衬得他唇边胡茬更为显眼，他敛眸坐在那，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微微靠着椅背，没有动。
工作已经做完。
没转移注意力东西，他低头看着自己手，又想起赵嵘。
赵嵘很喜欢他手。
这话小吴自然不会说出来，乔南期也不至于听不懂。
他起身，拎起外套便往外走。
动作太仓促，先写勾倒旁椅子。
他走得太快，像是匆匆步履也能让他甩掉些东西样。
“司机过来还要时间
记忆回笼，乔南期眉头皱。
他双手微动，右手指间摩挲着空空如也左手无名指。
——他放到哪里？
“……先生？”门口传来敲门声。
“说。”
他有时在琴房里弹琴，赵嵘若是在家，总是要敲敲门，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轻声问他：“
可以进来吗？”
每当乔南期转回头去看赵嵘，赵嵘便会温和地笑笑，眼睛微弯，黑色双眸仿佛装载着漫天星河，很亮很亮。这样笑和他们在起之前，那些各式各样应酬和玩闹时赵嵘笑完全不样。笑意像是从心底生根发芽之后破土而出，而不是平日里常见不知裹多少层世故笑。
除有时候回忆起乔安晴，情绪无法控制时候，乔南期基本没有拒绝过赵嵘看着他弹琴。
赵嵘旦在旁边坐下，便会安安静静地坐着、听着，那双好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双手。他双手落在琴键哪处，赵嵘目光便落在琴键哪处。
不是为连绵起伏乐声而来，只是单纯为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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