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默然。
或许过往十
二年
经历，对他影响确实太大
。
这句话骤然让他忘方才话题，他垂眸，避开陆星平目光，颇为自嘲道：“那
明显啊。”
那明显。
连陆星平都知道他看乔南期时候是什样子。
他此刻稳下心来，笑笑，道：“学长为什会觉得是婚约？这个婚约，很多年没人提过，只是个笑话。”
“当初定下这个婚约，是
父母和你奶奶决定，因为陆家那时候快撑不住。”
陆星平拿起杯子里金色小勺，缓缓搅动着咖啡，热气升腾而起，像是给他说话蒙上层雾。
“只是后来，陆家不再需要这份助力，也并没有把这个婚约看在眼里，”他说话间，竟然没有掩饰当初态度，“但那时候就猜测——哪有这样事？他们要怎保证，们两个互相不喜欢人，愿意履行个荒唐婚约？你虽然是中途认回陈家，但怎说，陈丰年去世前也是陈家当家作主，你是他唯儿子，换个不错对象太容易，没必要。”
“这个婚约，定有别什筹码。只是你心里直都只有南期个人，那个筹码比不过南期在你心中分量。”
赵嵘时之间不知怎反应。
他好不容易在这喝到口货真价实咖啡，结果这咖啡差点没因为陆星平话给喷出来。
陆星平比他想得要聪明得多，也直白得多。
他本来还想委婉地看看陆星平态度，没想到这饭还没开始吃，陆星平居然直接当地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赵嵘双手捧着水杯，掌心感受着传递而来温度，手指在杯壁上微微磨蹭着，过几秒才压下这瞬间慌张。
乔南期其实直都很明白吧。只是拒绝和接受是可以并存，乔南期坦然受之，却也从未接受过。
赵嵘无法否认，他在最开始听到乔南期说“喜欢”这个字眼瞬间，心里是有那些微意动——这毕竟是他追逐许多年目标。这句话甚至可以直接勾起他心底最深藏酸楚。
即便是个路过陌生人说这样话，或多或少都能让人心中起点波澜。更何况说这话人是曾经在他跌落泥沼时伸出手乔南期呢？
但那份意动甚至连刻都无法停留，正是因为
“然后你主动和南期分手，却在面前出现频率高。”
赵嵘叹口气。
他说：“说不定是因为移情别恋学长呢？”
陆星平喝口咖啡，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
他说：“你看喜欢人，眼神不是这样。”
他抬眼，看眼陆星平脸色。
正撞上陆星平目光。
陆星平挑眉：“想揣测态度？”
赵嵘：“……”
看出来可以，倒也不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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