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背对着乔南期，说，“但
不愿意。”
过
片刻。
赵嵘轻笑
声，对身后
人说：“站着干什
？走吧，夜开始深。”
那人忙不迭跟上他。
几步走出，两道脚步声交错响起，背后晚宴大厅穿出隐隐约约乐声。
骤然，那赵嵘极为熟悉、曾经日日夜夜企盼听到嗓音润着天方夜谭般哀求，压抑着屈辱，好似从心间最深处字字连根拔起般传来。
他时之间没有开口，动也没动。
赵嵘知道，他这话说出来，便已经够。
他追逐这人十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乔南期骄傲。
那是即便被母亲抛弃、被父亲针对，这些年来独自人走到今天，都无法磨灭高傲。是这人自小出生在乔家，众星捧月，又直以来碾压同辈培养起来自尊。
这般话对着乔南期说，已经是极大侮辱。
他压着嗓音，像是刻意柔和语调，“赵嵘，明白你话。你别带他回去，好不好？”
半路被当着别人面拦着，而再再而三地缠上，正常人都会生气。
赵嵘也是个正常人。
他深吸口气，点点头：“好。”
乔南期眸光亮，张口便要说什，赵嵘却接着道：“但不想谈情，只想各取所需。这个人不带回家，难不成乔先生陪晚？”
“可以。”乔南期说，像是晦暗角落小心翼翼探出枝桠叶稍，绝望而又期望。
他像是怕赵嵘没听见般，又重复遍：“愿意。”
赵嵘猛地滞。
这瞬间，他险些转回头去。
但他还是止住。
这回赵嵘没有立刻抬脚就走。
他说完这些，才发现他自己这些时日以来也变不少。
以往他，从不会、也不敢在乔南期面前这般说话。他连说句表白都要忧心忡忡，揣在心里，捂这多年，方才在离开前说出口。
真是长进。
他在心里想着。
“要求不低，除要让舒服，随叫随到，陪人还得安静、听话。完事，自己收拾好东西走人。钱话……”
赵嵘问刘顺给他推荐这人：“套房对你们来说，算少吗？”
那人也不是不懂事，自然看得清楚赵嵘和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男人有什纠缠。他摇头，小声说：“很慷慨……”
“那就套房。”赵嵘说，“乔先生，你愿意吗？”
话音未落，乔南期便已然双拳紧握，牙关紧咬，面色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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