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在手机侧边微微摩挲着，想
片刻，给夏远途打个电话。
他和夏远途说乔南期在他这里，说乔南期现在有些失控，让夏远途来接
下。
赵嵘本来做好和夏远途简单解释下
准备，没想到夏远途居然点都不意外乔南期举措，只和他说：“
现在立刻过来，到之前，要是有什
意外，你也马上告诉。”
挂电话，赵嵘走到门前。
他看着手机屏幕里等在门外乔南期，开口说：“回去吧，你再在门口等再久，有什
可塞回去动作仿佛露怯般——尽管书房里没人看着。
赵嵘还是拿着这本书，坐到窗边，重新翻看起来。
他看书容易认真，开始还有些分心，时不时想起些以前在图书馆看到乔南期画面，后来便渐渐沉进去。
待他看到书中人类最终在未来找到处合适起点时，天边已经片灿黄。
外头直在也没有传来动静。
他想想，打算装作不在家。
可门口那人似乎知道他打算，按会门铃，在门外喊道：“你在家，路上雪有脚印。”
赵嵘默然。
乔南期也不继续敲门，他还穿着那身已经被雪淋湿过风衣，衣服上水渍都已经干轮。
他在门口，言不发地等着。
他不知睡多久。
他今天心事太多，平常难得梦靥，这回梦里却纷杂得厉害。
会是刚穿来那阵子，不太习惯个九岁孩子身体，有时候经常磕磕碰碰，赵茗会轻轻敲他额头，说他马虎。
会又是他回到陈家，再见到乔南期时画面。那时候乔南期看他目光似乎有点惊喜，便是那点惊喜让他觉得，这人是不是也希望看到自己？
然后梦中画面闪，是今天乔南期红着眼睛样子。这人张口对他说：“赵嵘，你真想清楚吗？”发出声音却是他自己。
应该走吧？
他合上书，拿出手机，看看门口摄像头里画面。
随后，他目光顿。
——乔南期还在门口。
这人没有敲门，只是坐在屋檐下，什也没做，就那样等着。
像是在和什较劲般。
赵嵘把摄像头画面关上，起身，看书去。
家里书架上书他在这些年早就看过，随手拿，想着拿到什看什，没想到拿到眼前看，竟是本科幻小说。
《时间移民》[1]。
他动作顿，瞬间想把这种曾经出现在图书馆书单里小说塞回去。
赵嵘醒。
天光还亮着，门口传来响彻不断门铃声。
他还在睡梦恍惚中，第时间想到那个陈敬年司机，担心对方没有离开还妄图作祟，立刻拿出手机打开监控。
随后他看到乔南期。
……还没有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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