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哈哈大笑几声,赵嵘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被徐信逻辑给绕进去。
什心软不心硬,哪有那多弯弯绕绕?
说到底,徐信不过就是在问他,再如此这般下去,他是不是就有勇气回头?
他终于说实话:“其实嫂子那时候问,没有回答,是因为这问题就错。”
“哦?说来听听。”
听这语气,不像是被赶下车,像是被赶下床-
车上。
“小赵,”徐信开着车,“啧”声,“铁石心肠啊。”
赵嵘自然知道徐信在说谁,“他又不是没人接。”
“看你这两个月,和乔先生之间关系不错,”徐信闲聊般,“看你其实不怎反感他,怎不干脆试试?”
对,恼羞成怒。
赵嵘方才那样,着实太像恼羞成怒。
他就这样下意识地想着,想法未动,冲动先行,反应过来时,已经笑起来。
结果把自己笑到现在这个境地。
乔南期只好给小吴打个电话。
走停停。
乔南期在这样时不时停顿中,缓缓反应过来这句“质问”语气。
听上去咬牙切齿,实则仍然带着赵嵘惯常处事温和与柔软,不是兴师问罪,反而像是种……
“赵嵘,”他小心翼翼,又觉得自己有些胆大包天,“你刚才……不是反感看你意思?”
这话简直就是乔南期来竹溪以后最出格句话。
“不反感吗?”
“好歹是咱们几个中唯个拖家带口,看不出来?”
“哦。徐哥,你不会是要来劝吧?”
“哪能啊,感情这种事情,谁都劝不得,只有你自己能清楚。只是在想,乔先生刚来时候,大伙儿聊天,你嫂子问你,如果乔先生真在这彻底不走,过几个月几年,你会不会心动,结果你说你不知道。”徐信嘘唏地笑笑,“看你清楚得很。”
“你刚不是还说铁石心肠?”
“先生?”
乔南期看眼路牌,报给小吴自己现在方位,说:“过来接下。”
小吴有些懵:“您不是和赵先生去交接周家医院吗?”
“交接完,”乔南期似乎心情不错,耐心多点,解释道,“只是被赶下车而已。”
小吴:“?”
几分钟后。
乔先生站在路边,眼看着徐信无可奈何地关上车门,开车便走。
晚冬风带着点初春即将灌来湿气,吹得人凉飕飕,凄凉得很。乔南期却抬手,碰碰自己脸——笑容还在。
他其实不敢在那个时候、在赵嵘面前笑。
只是在车上时,他想到现在养在他家里赵嵘那些猫,每每被他抱起来,总是要挣动几下,亮亮爪子,可当真被他抱在怀里,却又收利爪,只会恼羞成怒地喊上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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