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柳余寒毛直竖,直觉告诉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否则,盖亚……
她扑过去,下子砸到少年身上。
“咚——”
少女用尽全力砸,直接将盖亚砸到马车壁,发出沉闷声响。
就在这时,广场中央光芒大作,道白光冲天而起,柳余下意识闭上眼睛。
马车戛然而止。
车夫屁滚尿流地跳下马车,无数行人,不论是穿着粗布麻葛,还是绫罗绸缎,都狂热地冲到圆形广场边缘,匍匐在地:
“光明神在上!”
“愿圣光赐予大地,赐予你……”
盖亚摇摇头。
失血过多唇瓣,看上去像凋零花瓣。
“还是吃点,车夫说,到罗夫医馆还要会,要经过索罗城池中央……”
柳余看向窗外,剩下话消失在喉咙口。
马车疾驰过片宽阔广场。
又因那份天生优雅,而不显得落魄,反倒有股奇异让人不敢攀折高贵。
“贝莉娅?”
少年好似能察觉她眼神,抬头向她“看”来。
他眼睛,用条白色蕾丝发带缚住,露出挺拔鼻梁与削薄浅淡嘴唇。脸上血污已经擦得干干净净,小巧蕾丝花边在他少年感十足脸上并不会显得娘气,反倒有股薄透如白雪脆弱和精致。
“……贝莉娅?”
盖亚伸出手,试图推开怀中柔软身体,谁知却被缠绕得更紧,对方像柔软而坚韧藤蔓,紧紧地箍着他不放,柔软丝绸划过裸露肌肤,他皱起眉头:
“贝莉娅?”
身上白光随着这声,消失。
柳余转头看向窗外:石雕像身上圣光也同消失。
柳余睁开眼睛。
广场边缘人生人海,无数马车停在路边,他们对着中央石雕像步九叩首,如同向圣山朝拜狂热信徒——
她看向盖亚。
盖亚面色奇异,只手捂住胸口,那里仿佛有什东西令他惊讶而不解,渐渐,他身上开始冒出纯白光点,与那雕塑模样……圣光。
不!
整个广场由大片大片大理石建成,广场中央竖着座高达十米纯白色大理石雕像。
那石雕像背生双翼,白色羽翼完全张开,几乎能遮蔽半个天空。
他左手执着根纯金权杖,权杖上端镶嵌着轮太阳,右手托起轮银色弯月,神情肃穆地向下看来——
怜悯,慈爱,锐利。
这刹那,柳余只觉得自己所有阴暗都被那目光洞穿,无所遁形。”神像显灵!神像显灵!“”神像显灵!神像显灵!“
柳余嘴角往下垂垂:
第三次。
这是她今天第三次看个男人看呆。
她搓搓脸,试图让自己免疫面前“精灵级”美貌,从篮子里取出鲜花饼:
“盖亚,你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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