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次不行，就千次，万次。
总会有行的那一日。
不知过了多久。
“啊！我成功了！”
娜塔西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指间冒出了一个拇指大的白色光球，腾地飞到空中，又消散不见。
“记住了，在对付黑暗使徒时，神术不是越厉害越好，往往越强大的禁咒，需要花费的准备时间和精力越多。反而是这些不起眼的术法，能在某些关键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布鲁斯主教似乎累了，他朝盖亚点点头，又持着光明权杖出去了。
留下一位年轻的白衣神使监督授课，司长们也悄悄从后门溜走。
柳余没关注外界。
她嘴里叽里咕噜地将这段咒语念来念去，只是大概原身这舌头天生平直，总在某个音打结，一不小心，已经咬了好几下。
布鲁斯主教摇摇头：
“小莱斯利，我得忠告你一句，这破谎术不能总用,尤其是试探情人的忠贞。”
“……是。”
盖亚抿紧了嘴唇，柳余几乎能感觉,他一下紧绷的下颔骨，似乎……有一丝窘迫。
可再看，有没有了。
柳余笑了。
脑筋急转弯都是怎么答的？
避重就轻，声东击西，似是而是,模糊焦点……
错了吗？
没错。
柳余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对“破谎术”免疫。
神聆听不到她的心声，也许是因为她不信神，也许是因为她不属于这儿——
可这与术法不同。
当初她能被路易斯的黑暗术法困住手脚,现在就能被盖亚的光明神术叫破行藏。
这一问,几乎将她逼进了绝境里
她吹吹，又重新开始。
比起前世的求学环境，这样可以不担忧生活、不担忧学费，无负担地开始一门学习，已经是一种恩赐。
至于其他——
天赋，悟性，她不求。
一次不行，就百次；
应该是错觉。
不过……那么敏锐的人，会察觉不到这个答案的漏洞吗？
她忍不住看了盖亚一眼。
少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眉目沉静，看不出思绪。
“好，现在开始练习光明弹！”
毕竟盖亚的原话是,“刚才在你房间的，是谁”啊。
她话落瞬间,雪莲花就“嘭的”一声，碎成了片片晶莹的雪花，将她整个笼罩住了。
柳余只感觉,自己像浸在了一片温暖的泉水里,毛孔舒展开，一点点光明力进入，这光明力,比她刚才感受到的要纯净的多得多……
她睁开了眼睛。
发现盖亚已经端端正正地坐了回去：“布鲁斯大人,我已经问完了。”
柳余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几乎一下子刺入肉里，疼得她一个激灵。
“斑斑！”她急中生智，“我房间里的,是斑斑。”
“斑斑？”
少年优美的眉毛蹙了起来。
“我养的那只灰斑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