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片。
对铁片。
取心头血……
会有什影响吗?
如果直接开口呢……
柳余不再说话,继续擦拭他湿发。
而身前男人也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双手摆在膝上,竟给人种乖巧错觉。
房间里气氛下子变得温软下来。
这样相处,让柳余有些不习惯。
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争吵状态。
柳余接过梳子:
“您头发湿,得先擦干。”
他坐到她床边,安静地用那双绿眸看她。
柳余下子就明白他意思。
她认命地爬下床,取来吸水软布,盘腿坐他背后,替仔细地擦头发。
却像是逗乐他。
他嘴角微微弯起,连漂亮眼睛也同弯下:
“你没忘。”
看来没猜错。
柳余半坐起身,薄薄被子从身上掉下来,他看她会:
柳余:……
他眼:
“是,因为您不让看母亲。”
青年闭上嘴。
他银发湿濡濡,像刚从水里出来,贴着白生生脸颊,看起来有些不同往常脆弱和柔软。
“您……”
“贝莉娅·弗格斯。”身前人突然开口,那声腔华丽又优美,“这世上爱人很多,很多,很多。”
柳余还懒洋洋:
“所以?”
“但你也不能因为你丑陋嫉妒,而企图把褥成个秃子。”
他回过头来,绿眸安静如水。
即使是最亲近时候,也带着搏斗意味,可现在,这种平常、带点生活气息亲昵,却让她收敛起浑身刺,莫名安静下来。曾经她,渴望,也只是个简简单单拥抱,可以在夏日午后,在太阳晾晒下,在庭院里,她坐在台阶上,有人带着温柔笑替她擦头发……
虽然现在,反过来。
太安静。
心像泡在温水里,懒懒,动不起来。
柳余让自己想些别。
他发质好极。
那长,却点打岔都没有,每根都像被水银镀过,泛着美丽光泽,只是发尾颜色……
柳余目光凝在那:有些深。
“您头发……”
“噢,你看见?”他平静地道,“活久,总是会点变化。”
“虽然你身体很美妙,但不会受到诱惑。”
他伸手过来,彬彬有礼地替她拢好睡散衣襟,而后,递过来把极其漂亮梳子。
白玉做,齿梳细腻洁白——
映衬着他骨节分明手指,也分不清谁更白、更剔透。
“第条。”
他手指拂过她脸颊,股柔和白光从她额心沁入,柳余感觉到,因为失眠、有点沉重身体开始轻松,正要道谢,却听他道:
“第条。”
“梳辫子?”
不会吧?
柳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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