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像蛇
样流入她
脖子，对着他那双眼睛，柳余感觉到
恐惧。
无以名状恐惧。
那恐惧来自于力量臣服，来自于身体颤抖，以
他没有说话，柳余只能看到他高高抬起、紧绷下颔线。
“您先放开
。”
她试图和他商量。
他非但没放，十指还禁锢着她腰，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折断般。
“您放开。”
来人宽大白袍在空中猎猎飞舞，他像是裹挟着无边飓风而来，飓风下子将屋吹得七零八落。
屋顶被掀翻。
黑发黑瞳青年隐没在空气中，被只无形手轻轻拽捏——”噗“，
枝丫散地。
那枝丫给人感觉，和生命之树很像……
“如果你拥有力量，他将正视你。”
路易斯用蛊惑人心语气，在她耳边轻声道。
柳余往后退步：
“也许不信盖亚，但更不信你。”
这份质疑，似乎深深伤眼前人心。他黑瞳像是凝聚整个黑夜，浓得化不开，恍惚间竟让人觉得，他是真诚：
锋变钝？……”他凑近她耳边，蛊惑般地道，“你就差最后步，不想吗……”
“想想圣战，想想圣战中无辜失去性命人类……”
“对人类命运没有兴趣，更不是救世主。”
柳余面无表情地道。
“真奇怪，有时候，你心很软，有时候却又很硬……”路易斯看着她，“既然别人命运你不关心，那
，你自己呢？”
他低下头来，那绿眸里涌动情绪，看得柳余窒——
等再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带到内宫，丢到床上。
“盖亚，你发什疯？！”
“路易斯，第三次。”
他高大身影欺过来。
若有所思间，柳余腰被揽，飞到半空，重重地撞到某个厚实怀里。青年十指如同铁钳样，将她牢牢桎梏住。
“盖…亚？”
她抬起头来。
“贝莉娅·弗格斯，你信用还不如个孩子。”
“没有答应您禁足……您无权禁锢。”
“可爱你啊。”他轻轻道，“如同爱父神样真诚。”
柳余差点要信。
可也是差点，就在她准备拒绝时——
“轰隆隆”，道白色匹练从天而降。
逼仄、尘气繁杂小屋内，似乎突然有花芬芳。
“你要继续优柔寡断地留在那个虚假神宫，甘心自己被当成宠物饲养……他将永远无视你意愿……他喜欢卷毛，你就不能是直毛，他喜欢顺服，你就必须顺服……当他需要你时，不论你开不开心，你都得表现得高高兴兴，哄他开心……”
“你甘心吗？”
柳余脸更冷。
她知道，路易斯说没错。
从某方面来说，他们秉性简直如出辙，包括冷酷和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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