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斑斑摘!贝比喜欢吗?]
斑斑黑豆眼湿濡濡,像被清晨露珠浸过,看上去小心翼翼,[还是说贝比……不喜欢?斑斑看神以前总摘花哄你开心,斑斑也想让贝比开心……]
“谢谢。”柳余捡起花,闻下,“很喜欢。”
[噢噢噢,噢噢噢……]
斑斑下子扑棱着翅膀,飞起来,
柳余:“噗,虫子?噢斑斑,秃鹫不吃虫子。”
[还有鸟不喜欢吃虫子?]
斑斑惊讶地道。
“当然。”
少女始终有些漫不经心。
柜子边灰斑雀摆个孵蛋姿势,边用破锣嗓跟她打招呼。
“早安。”
[今天要做什,贝比?]
“老实说,还没想。””少女伸个大大懒腰,起床走到窗前,光落在她洁白细腻侧脸,转过头来时,瞳孔似乎也反射着光,“不过,暂时还只是想陪在弗格斯夫人身边。”
[贝比,你变懒。]灰斑雀老气横秋地叹口气,[如果是斑斑成神,第件事定是将世界上最好吃虫虫全部吃遍!全部!]
醒来时,阳光已经照进屋子。
浅浅细沙样蓝色。
柳余手覆在额头,看着光透过手指,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习惯阳光颜色——好像它本来就该是这样。
梦幻,美丽。
她还想起昨晚梦。
它嘴里在高声唱歌,只是也不知道在唱什,柳余在窗边,眼睛微微弯起来。
如此美好。
她想要、她喜欢,都在身边。
这样话……暂时停泊下,也没
可当她目光落到窗沿时,却蓦地停住。
她眼睛睁得那样大,像是见到极不可思议之事,以至于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窗台延伸出去地方,放着支被拔去刺白蔷薇。
蔷薇花瓣上露珠也还在。
“蔷薇……”
“哦。”柳余敷衍地点头,“很伟大志向。”
斑斑更加骄傲地挺起它小胸脯:
[斑斑还要将所有鸟儿都围绕在斑斑身边,尤其是那些不可世秃鹫!]
它用厌恶又艳羡口喊两遍“秃鹫”,[让它们给斑斑唱歌,叫斑斑“大王”,唱不好听就、就不给……罚、罚站!对!罚站,还不给虫子吃!
它恶狠狠地道。
莫里艾顶着布鲁斯主教那张脸对她笑,他对她说,神从不睡觉。梦里她却愤愤道:胡说!就睡觉。后来,她就变成具苍白尸体,由路易斯带着她去神宫,用她发间幸运花跟神界之树换滴树心之水……最后,却是个吻。又轻又淡吻。吻她那人头发又黑又长,嘴唇冷得像块冰。
他似乎在她耳边说什。
她想醒来,却似乎沉溺在海里,怎也浮不出水面。
“斑!”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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