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样
双眼眸，柳余狼狈地闪躲开视线：
从没有哪刻会像现在，让她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个卑鄙
盗贼，享受着不属于自己亲情……
“不过，你现在是神啦，就算要嫁，恐怕母亲也等不到这天
。而且这酒……应该在之前就开。你猜，你父亲本来打算说什
？”
弗格斯夫人给两人都斟杯酒。
餐厅里弗格斯夫人也笑。
她站起身，替柳余拉开椅子，边问：“今天……喝点酒，怎样？”
“好啊。”
柳余当然不会拒绝她。
“您想喝什，母亲？”
食物香气充盈在鼻尖，弗格斯夫人涂着红色口红，坐在桌前朝她微笑——
她美丽得就像副油画。
和她梦中所见那样。
傲慢得像个女王，温柔得像个母亲。
“贝莉娅，快来！”
却不止次。
“好。”
柳余收好香水瓶，楼下传来弗格斯夫人叠声呼唤，即使成为“神”母亲，她仪态和脾气也并没有改善多少，依然是初次相见时，那个尖着嗓子女人。
“就来！”
柳余头也不回地道。
“你等着。”
弗格斯夫人神神秘秘地起身，去厨房拿个瓷罐，那瓷罐看得出有些年头，深色漆都磨得掉些。
“还记得吗？你父亲过世时候，除留给
们这套房子，就剩下这罐酒。这是他珍藏多年酒，说在你出嫁前，定要和你在这儿好好喝杯……你是他最宝贵女儿，要不是他病……你父亲还没病前，可是整个索罗城邦最斯文最英俊贵族，他会东西可多，唱歌、弹琴，还会用叶子吹口琴，会编可爱蝈蝈……还会给你编头发。”
弗格斯夫人说起过世弗格斯先生时，像个娇羞少女。
那双蓝眸是那样闪亮，带着点点润泽水光。
她朝她招手，柳余就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母亲！”
少女脚步是那样轻盈，裙摆微微绽开，像花样——
斑斑用黑豆眼斜眼，又“哼”地声扭过头。
它像个雕塑般蹲在楼梯口，时不时用翅膀挠挠背，再懒洋洋地睨餐厅口眼。
今天弗格斯夫人亲自下厨，要和她度过个独属于母女俩生日宴——明天才是邀请许多人派对。
侍从们都离开，整个楼都焕然新。
从楼梯口，就绑上漂亮缎带，弗格斯夫人穿着鲜亮华丽丝绸裙子，带着高高假发，仔细看，脸上还敷层薄薄珍珠粉。
她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餐厅里圆桌前，桌子上铺层玫瑰紫桌布。
桌上是枝新摘来蔷薇，鎏金烛台被点亮，照着盆精心烹制蔬菜汤，块煎牛排，份奶酪点心，还有蔬菜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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