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睿答应着。即便这样只有
个语气词
时候，他看人眼神表情仍旧专注又温和。
前座那女生不自觉地红
下脸，嘀咕着“今天有点热”转回去。
教室里又闹腾会儿，等班主任进门才安静下来。班主任站上讲台，例行说几句后，在学生们或期盼或不安目光里拿起桌上表格。
“文理分班按照上学期大家交意愿
“……”
乔晟宇在德载中学是个出名刺头，除老师没人敢逆着毛捋他。开口那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灰溜溜地把郁睿作业送过来。
乔晟宇抢在郁睿前面把攥过去。“郁哥，作业先借
抄抄啊。”也没等郁睿说个同意话，乔晟宇呲牙，扭头就走。
郁睿温和地笑笑，也回自己座位。
他刚放下书包，前位女生转回上身来，声音压得轻轻。
教室前门开，风穿堂过，吹散余下话音。
穿着白衬衫少年斜挎着包，耳朵下挂着两根细细耳机线，从教室门外进来。
教室里蹲在凳子上那个亮眼，嗷嗷叫着扑过去：“郁哥郁神郁爷爷，江湖救急！作业借抄下呗！”
长腿顿，白衬衫少年边抬头边摘耳机线，黑色碎发下露出双眼角微扬弧线好看眼。
“嗯？没听清。”郁睿视线扫过对方讨好表情，恍然，露出个温和笑。“你是说暑假作业？有人借走，还没还回来。”
8月中旬，夏末燥热风调戏着树叶下吱吱咋咋蝉。在这暑意还盛时节里，德载中学高中生们开学。
文理分班，高二年级到校时间有幸再提前天。
“学校真抠，天时间都舍不得。”
“日，不会今天就收作业吧？”
“你没写完？”
“乔晟宇真是，说着别人没时间观念还拿走你作业，他肯定门都没完成，指不定什
时候才能还你呢。”
“没事，”郁睿把书包放进桌洞里，“不急。”
“你就是对谁都太好说话乔晟宇才敢那样呢。”女生有点无奈，“对，你看到分班表吗？”
“还没见过。”
“哎？还以为班长能先看见呢。那只能等老班来。”
乔晟宇灿烂讨好笑脸僵，拧巴下，扭头怒吼全班：“谁借郁哥作业，赶紧给人还回来！都开学还有没有点时间观念？”
全班安静两秒，有人举起胳膊，“在、在这儿。”
乔晟宇不耐烦地摆摆头，“赶紧给人拿过来啊。”
“还没……”
“逼动手是不是？”
“废话！难道你写完？？”
“当然啊。”
“……抄郁睿吧？”
“嘿嘿，年级第学霸在班里，不用白不用啊。”
“你这孙子！有这种好事时候从来想不起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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