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得。”李从说,“那次你打猎物是最多。”
“但受父皇赏赐最多,却是八弟。”陈岱川苦笑,“八弟有心想借这次围猎,在武力上胜过,但他却急于求成,跌下马,摔断肋骨,本该输定,还得被嘲笑许久。结果到父皇面前,他却是因为追击闯入农田野猪,又不忍马蹄践踏即将丰收粮食,处处受限,虽然猎杀野猪,但也意外摔下马。”
李从眉开眼笑,接着道:“老皇帝大为感动,说早先秋猎本就是为驱逐农田附近野兽,避免粮食被糟蹋,结果现在沦为你们炫耀武力工具,小八能记得秋猎初衷,为民着想,不错,大赏!”
陈岱川叹道:“就知道,那是你主意,八弟手下堆幕僚,也只有你能那快反应过来。”
“都是些小伎俩,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李从谦虚,笑得很欠揍。
对你印象是清晰。”
李从笑容里多些复杂:“是啊,们正面打交道,也就那寥寥数次。”
“但大都让吃亏。”陈岱川轻笑,指着那幅市井图。
“那时还未是太子,和八弟两路仪仗相遇,谁该先让路倒是个学问,虽年长他,又受父皇宠爱,但八弟却是嫡子。那时远远就见你从后面下马,跑到八弟轿旁耳语,向来对无礼八弟突然变性,早早下轿,命人给让路。没想到第二天,市井就传出宣慈借齿序威压嫡皇子,但八王气度不凡,不以为怀,反而以兄礼待之。”
李从哈哈大笑:“谁叫你不肯早点下马。”
陈岱川却知道李从说得在理,能摆在明面上确是些小伎俩,真正阴狠招都是隐藏在黑暗里,九曲十八弯,杀人不见血。
或许因为如此,宣慈没直接被李丛捅刀,才没对李丛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还起惜才之心。
陈岱川坐在床上,李从蹲在床头柜前看灯笼上画,橘黄色烛光模糊李从脸庞剪影。
这居高临下姿势,让陈岱川微微低头,就能将李从整个纳入视线,他不再是疏远淡漠李丛,好像伸手,就能揽入怀中。
李从反复看几遍画,忽然感慨道:“你对印象也许只有这几幅画。但对而言,宣慈存在却几乎占据
陈岱川瞥他:“那时处境,你不是最清楚?正欲去拜访定远将军,若先下马让路,给八弟服软,以定远将军脾气知道,如何能站这边?”
“所以啊。”李从无奈,“你最终得定远将军支持,而八王只是得时百姓拥戴,最后落下风还是八王。”
“要不是你,连时下风都无须落。”
李从瞪他:“你现在还要翻旧账吗?”
陈岱川失笑,拨动灯笼,露出围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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