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过来
是个怨气满满大嗓门：“今天竟然输给外联部那帮孙子，耻辱啊！真，要不是
护膝护
宋晚栀把信封里钱存进ATM机后，提前十五分钟到
校外。还在假期，学生都没返校，这家藏在大学区街角小便利店里也没什
客人。
“小宋来啦？”店长跟她打过招呼，交待几句结工资事后，把工作围裙递给她，“今天不用你收银，就把促销台上旧货品下下来，把新货品摆上，然后你就下班吧。明天开学吧？别耽误。”
“好，谢谢店长。”
促销台是店里
个低矮圆柱形小展台，靠在墙角，促销货品会在展台上摆成造型别致圈，供客人挑选。
宋晚栀挺喜欢这项工作，像堆积木样。
宋晚栀是这届S大自动化系班学生，宿舍也分在女寝2号楼第个学生寝室，104间。
明天才是正式报到日，寝室里4个床位空着3个。宋晚栀提前到校个多月，早就习惯寝室里寂静无人。
文件袋打开，倒出来是只信封，褐色牛皮纸质地，里面薄薄沓。
信封上没留下任何笔触或痕迹。
宋晚栀没拆，她知道是什。把它放进包里后，她习惯性地拿起桌上小台历，在今天那个数字上轻轻画个圈。
卢雅犹豫，“你看这个记性，怎就给忘。”
“江…肆。”
望着照片下署名，宋晚栀轻声念。
“哦，对，是这个名。”卢雅松口气，又笑起来，“你找过他吗？他和你平辈，比你大些，见面记得喊哥哥……”
“找过。您别担心。”
耐心地“堆”完前面造型，宋晚栀搬着店里小凳子，绕去展台后面墙角。
她左脚踝处有条旧疤，不能久站，好在展台很矮，坐着小凳子也不耽误。宋晚栀扶着膝盖，趴在堆得高高促销货品后面，只又只地摞起稀奇古怪造型。
天色渐晚。
摆完最后件，宋晚栀微坐直身，仰在墙角前安静欣赏自己“作品”。
就在此时，脚步声在促销台外走近。
再有两个月，她就要满18周岁。
法定抚养费也领到那天。
宋晚栀放下日历，轻呼出口气，换上浅杏色上衣和牛仔长裤重新出门。走之前她没忘从包里拿出眼镜盒，把那副有点木讷黑框眼镜取出来，戴上。
黑框眼镜，她防“扰”必备——高中三年能心无旁骛地学习，基本全靠它。
今天是便利店兼职最后天。
树下少女眉眼温软地说着谎，转身。乌黑纤细长发被潮湿夏天风掀起来，轻拂过照片里少年桀骜恣肆眉眼。
雪白长裙略微滞涩，慢慢走远。
比大人们知道都久。
她已经认识过他很多年……虽然只是单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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