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把手里酒杯搁下,脸上笑意淡去,语气也认真下来。
“
旁边寒时笑不出来,直皱着眉看他,“宋书已经去世九年,你也该想开,还不能放过自己吗?”
秦楼神色淡漠,就好像方才大笑是另个人。
他目光跳跃过手里高脚杯,落到不远处天台尽头红色大LED光幕上。
那上面闪烁着血红色光。
【2019.08.12】
等他停住身,歌手和服务生早就吓得没影。
然后他身旁沙发沉。
“笑什,这开心?”
“……”
秦楼回头看眼,轻嗤,“小寒总不是从良所以不参加这种派对,怎临结束还过来?”
“要都跟楼爷您这样和乐好说话,哪还有谈不拢生意,是吧?”
“哈哈哈,有道理……”
众人连声捧着和着,半晚上时间在推杯换盏里晃荡过去。
等夜深,人也散,露天派对上只剩下服务生收拾着满眼狼藉。
夜风安静。
才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啧啧,外面还直传闻你有难言之隐呢!”
“林深,你喝多……快少说两句吧!”
他旁边朋友拉着他,不安地看向康林深举杯位置,挤出个笑。
“对不住啊楼爷,林深,不是,康家这个二少爷就这样,喝起酒来没深没浅,您别跟他般见识。”
“怕什,他说不是实话。”
盯几秒,秦楼无声地勾起嘴角。
“如果真有天跳下去,那你记得笑——因为那才是想开、也放过自己。”
寒时叹气,放弃劝说,靠回身。
“行,真到那天,定去你葬礼上开怀大笑。那趁你还没想开,跟说说,到时候还能为你做点什?”
“……”
“听说你就为张报纸照片模糊背景里路人,出国找个月都没找到人,不是怕吗?”
“怕什。”
“怕你哪天想不开,拎着酒瓶从这23层下子跳下去。”
“哈哈哈哈……”
秦楼大笑起来,笑好久才停下。
专程请来歌手在低低地唱着自己编曲最后首歌:
“自甘堕落。”
“死是归宿。”
“糜烂是解脱……”
孤身人秦楼仰在沙发里,蓦地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
沙发里传出声无谓嗤笑。
陷在柔软真皮沙发里是个二十五六青年,夜色都掩盖不住他染成紫色头发。
他向前俯身,从阴影里坐起来,露出张俊美到和那头紫发形成强烈反差脸——
冷白肤色,长而微翘眼尾,鼻梁高挺,脸颊偏瘦,骨相好看。明明是在笑着,偏眉眼间透着股说不出冷劲儿。
“还是秦总随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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