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梁犹豫下,“他毕竟是你……”
“他不配。”宋书毫不犹豫。
秦楼叹声。
他拉起宋书手走到旁,把人藏在墙角,“不许难过。”
“没有。”
“……”宋书眼神黯下。
秦梁走几步,又说:“宋成均当初要娶扶君,是极不赞同。看他心性太薄凉,为人又重利,对他很不满意。但真正不满意还是他明明薄凉重利,偏偏又做不到真正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他狠不下心,也没什决断力。”
宋书垂眼跟着,“秦老先生想说什?”
秦梁叹气,“那时候在秦家,他对你刻薄良多,说到底还是怕你影响他前途。但你毕竟是他女儿,你性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下得去手。”
“那又如何呢?”宋书笑起来,“白颂还是因他们事情而死,车祸还是他妻子手酿成,甚至更早——秦家那些事,他对刻薄苛待,桩件想忘却没办法忘怀——无论他如今多可悲可怜,都绝不原谅他,他也不配得到原谅。”
楼身影停,须臾后他不忍地回眸看向宋书。
他知道这个问题定藏在宋书心底很多很多年。而同时,这也是他和宋书都不敢去查明问题。
——那件事里宋成均知道多少?他是否知道秦扶君要逼死白颂、甚至要买凶制造车祸杀害他亲生女儿宋书?
他们不敢问,因为他们怕答案是肯定。
如果真是那样,秦楼不敢想宋书心底会有多难过——就算她早就对那个所谓父亲失望、就算她正眼不肯瞧他甚至根本不愿意承认那是她父亲,但她曾经比谁都渴望抱住宋茹玉拿胡茬蹭着女儿脸蛋男人怀抱,她曾经用麻木沉默把所有想要关爱情绪掩藏。
“你如果没有,情绪就不会这激动。”
“……”
“真完全、
秦梁之后没有再做声。
进到楼内后,秦梁向院内人说明来意,对方当即喊来两位护工。
番交谈后,秦梁走回来对宋书和秦楼说:“他们夫妻两人不在处,你们如何安排?”
秦楼思忖几秒,望向宋书:“你不用急着去见秦扶君,杀手锏要留到最后用。”
宋书眼神动动,“不准备见他。”
如果他真知道……
“他不知情。”秦梁突然开口。
就像行刑前突然得大赦,宋书有些急促地呼吸下,那些空气重新涌入肺部才让她觉得自己活过来。
她扭头看向秦梁,目光微颤。
秦梁说:“白颂冤情他大概清楚,但后面事情或许是那些人怕他误事,连扶君也隐瞒他。他知道车祸真相以后,他们夫妻就决裂,没过多久他就只能被送来这里。后来索性把扶君也送过来。自己造孽,还是要她自己来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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