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
他成她神庙,她信仰。
也是唯可以替代她安慰剂,泥沼。因为他远比那个小小金属盒子更让她上瘾。
像中慢性毒,场场比赛次次集锦,每个镜头
所以明知道不好,谈梨还是忍不住把这个安慰剂带在身旁,然后就上瘾似,持续很多年,无可取代。
无可取代,直到第次看见Liar。
那时候Liar还在职业圈外,只是登顶国服路人王。谈梨被哥哥是职业选手闺蜜盛喃拉去网吧看排位赛,那是谈梨第次接触这个游戏。
第次,第场,第眼就惊艳。
那简直不像场排位,更不像场十个人游戏。
女孩蹲在那儿,仰着脸笑。
没干泪熠熠着鼻尖油彩。
秦隐垂垂眼,视线落到那只举起白净手上。
“不吃糖。”
冷淡声线被浸进深重夜色里。
当啷。
糖片在金属盒子里敲出利落声响,荡得夜色格外空旷。
抱着膝盖谈梨仰起脸,先看见双黑裤裹着修长清瘦腿,然后才看到垂在眼前那只冷白手掌和被捏着压片糖。
她怔下,然后晃出明艳笑:“还以为你走呢。”
“……”
便利店方向,鼻尖上晕染开油彩跟着翘翘,“难道是刚刚摔人时候丢?”
听起来有点郁闷。
但不足秒。
那双眸子转回来,重新盯到秦隐身上:“看你要等人还没来……”
秦隐不言语,等她后话。
谈梨看不懂那人在当时堪称独辟蹊径刷野路线,更不明白那随机应变攻守切换代表背后怎样可怕心理预判和大局意识。
她只看见整场游戏节奏在那个人指尖把玩跳跃,随心所欲。
像推拨命运轮.盘神之手。
当游戏结束,只有震撼。
然后那个夏天,谈梨和无数人起记住那个ID:Liar。
谈梨点都不意外,她很干脆地收回手,把两粒压片糖放进嘴里。舌尖卷住,等第丝甜味渗入味蕾。
活过来。
谈梨抱着膝盖垫着胳膊在心里舒畅地想。
糖就是她情绪开关。
吃不到时候会有点,bao躁,也可能非常地丧,不受控制,甚至变成个恣肆妄为小疯子。
头顶没声音。
谈梨也不在乎,金属糖盒被她拿走,指尖无意蹭下那人掌心。
很凉。
谈梨熟练地撕去塑料薄膜,打开盒盖,在手心里倒出粒,她想想,又倒粒。
“吃吗?”
路灯下女孩蹲在他腿旁,仰起脸上,油彩在她颊侧熠熠——
“为不让个花季女孩因为饥饿无力横死街头,哥哥,你能帮买盒糖吗?”
“……”
空无人街道上,这声哥哥比爸爸都来得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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