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梨眼泪止不住,扑簌簌地落。她难能有点不好意思,侧侧身,把脸埋进秦隐腹怀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又丢脸
“…嗯。”
“还有什想跟坦白从宽吗?”
“有。”
“那说吧。”
“说之前,能不能先抱上去,”谈梨小声,“腿麻。”
“不要在面前装没事,梨子,”秦隐收紧手臂,声音依旧低哑,“还是说,你打算抛弃?”
谈梨下意识地也抱住他:“没有……只是,不想你和样难过。今天是过年,你应该跟叔叔阿姨起,应该快快乐乐……”
“没有应该。”
秦隐极少在谈梨面前这样强势,谈梨窝在他怀里,眨眨眼,轻声应:“哦。”
她虚虚抱着他手稍稍加力,攥紧他还带着冬雪凉意外衣。
听不到――投影被调成静音,幕布上视频像是场无声电影。
而“观众”只有个人。
在L型沙发那个拐弯角落下,有个身影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蜷着身,缩在那个唯能让她感觉安全角落里。
直到此刻,谈梨才在声音和光影里慢慢回过神,她茫然地扭回头,看着背光站着神色不清男人。
过去好几秒,她像是从半梦半醒边缘回来,她看看秦隐又看看幕布下方选手镜头。
“……”
那个大年三十晚上,谈梨坐在沙发上,又窝在秦隐怀里,和他说很多很多话。
零零碎碎,东块西块,没有逻辑,讲起她童年,她过去,她噩梦……和全部、她没和被人提起过自己。
全部说完以后,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掉下眼泪――谈文谦去世那天开始算起,她第次掉眼泪。
还是很难过,但是那些沉甸甸地压在心上乌云,好像在片又片地散开去。
两个人在沙发下面角落前,傻乎乎地抱好会儿,谁也不说话。
到某刻,谈梨终于动动,她在秦隐怀里换个方向:“你这场比赛真帅。”
秦隐低低头,看向怀里:“好些?”
谈梨沉默两秒,无声点头。
秦隐松口气,后怕地哑声:“别再这样。”
半晌,谈梨才声音喑哑而不确定地问:“Liar?……应该,应该还不到晚上吧,你是忘什东西没拿吗?”
秦隐紧紧拧着眉,言不发地走过去。他在她面前蹲下身,伸手要把她抱起来。
但是在抱住那秒,秦隐紧绷那根弦就断掉。
他没能把她抱起来,而是俯下去,直接把女孩勒进怀里。他伏在她耳边,声音低得近嘶哑:“你再这样骗,不如――”
他想说很重很重话来吓她,但在说出口前还是停下。他知道她已经很难过,他不舍得再让她多难过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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