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
声音绷得僵硬。
到
门口她推门出去，临关门时却停住。
女孩儿站在那儿头也没回。
“妈妈，
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你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解过罢。”
这
次，没有再等黎静荷回答，秦晴关门走出去。
她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身形颤栗许久。在父母仍旧震惊而复杂目光里，秦晴咬着唇瓣转身回屋，余下话音抛在身后——
“你们为好让很不好……对不起妈妈，这次不会再听您……”
女孩儿回屋之后，客厅里仍旧是片死寂。
僵坐在沙发上黎静荷也红眼眶，她嘴唇颤好会儿，才抖着声开口：
“……这孩子、这孩子怎
长成这个脾气！”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才能见上面——所以就只是想你们多夸夸、多看看！以为再听话点你们就会多陪在身边、像其他孩子父母样！”
女孩儿尾音近乎喑哑哭腔，让三个人都惊住。
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个乖顺安静小晴，心底里藏那多歇斯底里。
秦晴颤着哭腔看着他们：“可是懂事、听话——就应该被你们拿来让服从吗？练琴、绘画、转校、跳级……不管喜欢什、不管是否愿意——只要是为好，你们就可以让替决定所有事情吗？”
“受够……受够做个听话懂事好孩子啊！”
她憋着呼吸涨得脸蛋通红，忍着左脚钻心疼，自虐似直咬着牙往外走去。
转进T形走廊，又推开楼梯间门。
沉重金属门砰地声关合。
这声之后，像是某个闸门再也压不住泛滥成洪情绪，女孩儿左脚阵剧痛，便直接跪到
秦经国叹口气，就要坐下去安抚下自己妻子。
正在这时，秦晴卧室房门蓦地打开，女孩儿裹着长外套、跛着左脚，没有任何情绪脸蛋上挂着未干泪痕。
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秦奶奶急：“甜甜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对不起，奶奶，想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来……”
秦晴再也压抑不住心底朝喷涌而出情绪，她扶着沙发拼力地站起来，紧紧地握住拳看着黎静荷，眼泪顺着她脸颊蜿蜒而下——
“即便做错选择——自己承担就是！可如果你们替选择、让将来某天无力再走下去——你们能替活完接下去人生吗！”
“你们直说为好为好——是为你们自宽慰心安理得好、还是真地替考虑过在想什、喜欢什、什令高兴又是什令难过呢？”
“…………”
将压抑在心里所有话口气说出来，秦晴却被近乎窒息情绪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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