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仞现在终于知道,为什这狗从七年前就跟着唐亦,形影不离,却从没有人知道它叫什。
疯子太善良。
这是怕吓死他们。
身为成汤集团实权副总裁特助,程仞确实很忙,尤其在慈善晚会当晚这样档口,单回程这半小时他就接数通电话。
而到进入旌华酒店回旋门,还未迈进大堂,两人面前又跑来个面如土色分项目负责人。
林青鸦眨眨眼。
两人在中央后视镜里安静地交换视线后。
林青鸦眼睫像染上点亮晶晶淡淡笑意,她垂下眼去:“不是在喊唐亦。”
“?”
“或许,唐亦给它改名字吗?”
“公司事忙,唐总常在附近酒店甚至办公室里过夜。”
“……这累啊。”
林青鸦不知道想起什,眼帘垂下,茶色瞳里光也黯黯。
她瞥开视线落到扶手箱另侧——
真皮座椅上放只垫子。
“冉先生抬举。只是个打工,为公办事,和成汤其他职员没有区别。”
冉风含笑,没再说什。
程仞朝他颔首,转身上车。
轿车驶入灯火深处夜色里。
“林小姐,车内温度适宜吗?”
边是剧团“生死”,边是顿日常晚餐,天平倾斜最终结果不言而喻。
程仞礼貌恭敬地给林青鸦拉开车门,等她弯腰进车后妥帖关合。
“程特助。”
“……”
身后声音拉停程仞进驾驶座动作,他扶着车门抬眼,随即微笑:“冉先生有什事吗?”
“程特
“……”
经过漫长死寂。
即便作为成汤集团内最有名笑面眼镜蛇——程大助理也绷不住表情管理。
他僵硬地问:“那狗原来是叫小,小……”
最后那个单字还是没能出口。
椭圆形。
像简化版儿童座椅。
林青鸦想明白用处,轻声问:“这个是给小亦吧?”
“小……亦?”程仞露出明显错愕,但也只秒就压下去,“唐总位置是您现在坐那里。”
“?”
“嗯。”
“您可以闭目休息,等到会叫您。”
“……们这是要去哪儿?”
“成汤集团旗下旌华酒店。最近几天晚上有个由成汤主办慈善晚会在那边开展,唐总这几天都住在酒店里。”
林青鸦听得怔:“他直不回家吗?”
冉风含回以笑容:“只是确认下。”
“确认什?”
“早就听闻唐总有位能力出众业界闻名心腹特助,也最受唐总信赖,不少猎头慕名去折戟归,没想到……”
在冉风含审视停顿下,程仞面上微笑不增不减,“冉先生没想到是什?”
“只是觉得意外,程助理这样人物竟然也会亲自做司机,还是给唐总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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