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父莫名其妙看着她:“你怎变成这样?雪绿那孩子虽然不是们亲生女儿,但好歹在们身边养这多年,你以前不是还说要继续当她亲生女儿来吗?”
佟母靠在枕头上,垂着眼帘没吭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开始变。
开始她确想着两个女儿都要,两个样疼,可她们两人形同水火,凑到起就要吵架。
开始是佟雪绿咄咄逼人,佟真真每次都被逼到躲起来偷哭,她看着十分难受。
佟绵绵大颗大颗眼泪掉下来,鼻子红红,看上去好不可怜。
不过佟雪绿没有哄她,该宠着时候宠着,该批评还是得批评,她可不想养出个熊孩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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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母不知道是被气到,还是阑尾炎严重,本来第二天就可以出院,当天晚上突然再次疼起来。
用药也没用,最后安排动手术。
责任。
佟雪绿让他们在门口罚站两个钟头,才让他们进来。
佟绵绵眨巴着水汪汪眼睛,扁着小唇儿道:“姐姐,绵绵知道错,绵绵再也不敢!”
佟嘉信脚抠着地板:“姐,也知道错,以后也不敢!”
佟嘉鸣:“也错,没有及时阻止他们。”
她亲生女儿从小没过过天好日子,现在回来还要被养女欺负,这是什道理?
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佟雪绿就有不满。
后来佟雪绿离开家里,她又觉得舍不得,直到佟真真被送去农场改造,她对佟雪绿不满再次死灰复燃。
尤其是在看到女儿瘦骨嶙峋样子后,她不满达到顶点。
如果当时不是佟雪绿坚持要报警,如果她愿意为佟真真说两句好
等麻醉作用消退后,切口开始剧烈疼起来。
佟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本来都已经好,都怪雪绿那个乌鸦嘴!”
佟母现在不怕说这话,因为隔壁床大婶换个病房。
佟父给她倒杯温水过来,听到这话眉头蹙起来:“怎就关雪绿事,你别胡思乱想!”
佟母疼得倒吸凉气:“怎就不关她事,要不是她故意过来气,哪里会变成现在这样?”
佟雪绿指着桌子上姜糖水道:“人碗喝下去,免得明天感冒又要花钱!”
三人赶紧乖乖把姜糖水喝下去,然后又站成排等候训话。
佟雪绿往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去:“知错能改是好事,但做错事情就要接受惩罚,佟嘉鸣和佟绵绵扣掉三天麦乳精,佟嘉信打扫个月鸡窝,要是回头小六被冻死,扣你三个月零钱!”
她每个月会给他们每人发五毛钱零花钱,这零花钱他们要存起来还是买糖吃,都由他们自己决定,花完就没。
听到这话,佟嘉信如丧考妣,整个人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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