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澜。”
他差点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褚先生?”
这个声音太熟悉,
郁澜这想着打开水龙头。
然而等他收拾完,又下楼跟席筠就说会儿话,到傍晚回来,不管他摸多少次褚妄手,都没能在半空中找到那个熟悉身影。
“怎人不醒来,灵魂也不见啊。”
郁澜在房间里把之前小组作业都写完,又跑过来找褚妄,见还是没动静,小声地嘀咕着。
“医生说你快醒,那……比预期要快好多。”
她还让管家送午饭,就放在门口,等他随时来取。
郁澜头发乱糟糟,走到房门口把东西拿进来。
从例汤到甜品应俱全,厨师送过来时候,还在蟹壳上画朵花,上面定着个笑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席筠安排。
郁澜哭完就像是卸下块包袱,整个胸腔有种奇妙轻盈。
婚礼。
郁澜头越埋越低,终于压不住声音,只手捂着脸,哭出声来。
可现在褚妄说喜欢他,席筠说,你可以自己做选择。
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哭什。
郁澜从前直站在原地,直活得很努力,直让自己不要那不成熟。
“说真,你灵魂现在在哪里?醒来以后会不会真不记得啊?”
他下下把玩着褚妄手指,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真是,怎有人在说完那样通话以后消失啊。”
郁澜低头看着手里珠子,又想起自己之前说过估计没什用朱砂,忍不住自嘲地笑声:“看来还要给这俩东西道歉,万真能醒,那拍也太值。”
于是他搓搓戴在自己手上那枚珠子,说道:“希望医生今天说是真——”
没想到在他第三次摩挲珠子时候,居然凭空听到个声音。
好像之前直隐隐藏着郁结也终于被打破,他因为席筠话而落泪,但也因为哭过这场后更轻松。
他吃完饭又走到镜子前,才发现自己甚至还穿着昨天衬衫,因为靠着褚妄睡夜而皱巴巴,上面还有泪渍。
他双眼也因为哭过次变得又红又肿,看上去有种可怜狼狈。
像是想通什,郁澜瘪瘪嘴,然后从衣柜里随便翻套睡衣,去浴室洗漱。
毕竟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褚妄其实还在房间里,被他看到,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怎呢。
于是他等啊等,终于等到自己也能被选择这天。
会有人站在他面前,不因为他装出来样子而退却,选择他,也尊重他。
他不知道席筠是什时候走。
可能是在给自己递完纸巾以后就安静退出房间,也可能过会儿。
但等郁澜哭得累,几乎是有些头晕地抬眼时,对方已经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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