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妄眼神里多些温和笑意,没说话,只是在他面前微微弯下腰。
郁澜因为这样就感到满足且快乐,毫不客气地抱着他肩膀,环住脖子爬上来。
怕他摔下去,褚妄双手都托着他腿,步步缓慢但平稳地往回走。
这个冬天第场雪好像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郁澜也不是真走不动,看见下雪就兴奋起来,在他背上伸出只手去捞细小雪花。
不过郁澜没有很多悲伤情绪,从始至终都是笑着,只是像闲聊样,对着不会回应冰冷碑体说话。
等他说累,就坐会儿,喝点褚妄递过来水,跟他随意聊自己跟她事情。
“刘阿姨其实学历也不高,但小时候还是坚持教,带去书店,让挑喜欢书,甚至是漫画都行。”
“她身体不好,没结婚也没有孩子,有时候不回家,或者值班时候,就会给买对面医院门口烤红薯。”
“好像基本没怎让她担心?所以当时个人从那户人家回来时候,她好像个人去休息亭坐会儿,现在想想可能是在哭。”
子里只有张纸条,纪念着她名字。
对方名字也很平凡,可能放进书里是个连名字也没有小角色,人生也乏善可陈,走时候也很匆忙。
“阿姨!”郁澜声音扬起来,眼睛弯起漂亮弧度,“又来!上次说过,要带个人过来给你看看。”
“觉得你应该会对他满意吧,”郁澜转头看眼褚妄,又看向墓碑说,“哎呀,除比大好几岁,其他都基本符合你要求。”
“有在好好读书,你别担心。”
等快要走到终点时候,褚妄也放慢脚步。
郁澜以为他是累,有那点心虚地问:“怎啦?”
然而褚妄只是淡笑着侧过头与他对视,很轻地贴
“之前就想带你来,但总想着等自己能开车更有仪式感点,是不是怪怪。”
褚妄摸摸他脸:“不会。”
等到傍晚,天比中午冷不少,郁澜也终于倾诉完,长舒口气,像是终于完成什心愿似,笑笑说:“走吧。”
从小路到停车场徒步要走二十分钟,郁澜才走没几步就忽然停下来,叫他:“褚妄。”
男人侧过脸,看见郁澜眨着眼睛说:“走不动,你背会儿。”
“现在不挑食!什都吃。”
褚妄静静站着,很少打断,只有在郁澜提到自己时,也简短地说上两句。
他曾是个绝对唯物人,也知道墓碑多是寄托,能让无处安放怀念有个容身之所。
但在经历那些不可思议事后,他现在只觉得感激。
也希望这位自己素未谋面伟大女士,能听见郁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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