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皇帝嫌她动作太慢,直
“是是是,奴这就去!”
那瞬间,沈茴清楚地感受到身侧皇帝情绪波动。他很不安,他在害怕遇到刺客行刺吗?是,如今敌国虎视眈眈,国内四地揭竿而起之士不计其数。大齐内忧外患,想要杀皇帝人多不胜数。
沈茴甚至觉得今日出宫要是真遇到刺客把皇帝杀,那倒是真不错……
沈茴正在胡思乱想,皇帝忽然转过头看向她。
“昨天晚上吓到皇后?”
沈茴倒不在意,反倒因为月信到心里轻松不少,不过想到会儿要见到皇帝,她小脸儿立刻微微发白。
——今日,她要和皇帝起去宗庙祭拜。
沈茴穿戴着华丽气派皇后朝服,乘着凤辇往前殿去。那身厚重皇后朝服不是不合身,而是穿在带着几分稚气她身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软轿到时,皇帝已经先步到,神情恹恹地坐在龙舆上。
沈茴咬咬唇,小手不由自主攥得紧紧。她悄悄呼出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撑着沉月手下凤辇,行至龙舆前,规规矩矩地行礼。
番,小心染风寒。”
若是以前,沈茴定然是不会喝。她不仅怕苦,还最厌恶姜味道。
沈茴出乎意料地点头。
姜汤送过来时候,她抱着好大碗姜汤,口没停股脑给自己灌下去。
现在病不得,沈茴晓得。
“没,没有……”沈茴垂着眼睛。
皇帝忽然笑起来,说:“皇后莫怕,朕不醉酒时不是那般。”
沈茴继续低着头,只无措地应声“是”。
“抬起头来。”
沈茴惊,却不得不依言,硬着头皮抬头。
听着细软请安声,皇帝将视线落在沈茴身上,半晌才开口:“上来。”
沈茴只好登上龙舆,心惊胆战地坐在皇帝身侧。
出发时候,望着不远处大开宫门,皇帝忽然四处张望,然后问身侧小太监:“裴徊光呢?”
小太监明显不知情,跪地回话:“奴不知,这就去问问?”
“去将裴徊光给朕叫来!快去!快去!”
沈茴幼时体弱,极度惧寒,染风寒几次卧床不得起,差点夭折。所以她这些年才多居于江南,极少回京。
夜里,沉月每隔段时间就会悄声进来查看炭火。她习惯性地去给总是喜欢踢被子沈茴盖被子,却发现沈茴由始至终都是个姿势蜷缩着,未曾动过。
大雪纷纷,飘整夜。
沈茴醒来时,腰腹间撕裂般得疼。那催期苦药迟日发挥作用,又来势汹汹,折腾得沈茴小脸煞白。
“主子向来不会疼得这样厉害,想来是那药影响。下个月当不会如此。”拾星趁着旁宫婢不在,在沈茴身侧悄声说,然后将块蜜枣糖塞进沈茴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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