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望着铜镜中自己,不知怎想起昨天晚上裴徊光从上到下打量她目光。她记得,裴徊光目光落在她耳垂时,似乎停顿下?
因为她耳朵戴日耳夹,留下未消印子?
沈茴目光闪烁,联系起裴徊光送去疤药给她,她忽然有个猜测。
拾星为她戴耳夹时候,沈茴阻止她:“不戴。这几日都不戴。”
“那穿耳洞吗?”
“怎又给这多?”
王来没说什,他还有事情要办,没久留。
阿夏重新坐下来,呆呆望着手里银票。她知道王来意思,王来说过这是给她攒嫁妆。可她早就说过他既然辈子困在这宫里,那她就留在这吃人皇宫里,陪他辈子。这榆木脑袋,怎地就是不信?向来她说什他都信,偏偏这件事,他却始终不信。
阿夏正胡思乱想,听见沈茴脚步声,赶忙收起思绪,去迎沈茴。
沈茴下来时,已经神色如常。阿夏偷偷去看,竟时没瞧出什来。
事儿,什前程也不能比自己安危重要。”
说着,她已有几分不大高兴。
“心里有数。”王来不愿意多说。前程?他们这种人前程可太难争,不豁出命去,就只能被踩进泥里。他自打进宫就想成为掌印那样人。看,掌印从来不需要亲手杀人,只要他有那个意思,多少个王来拼命抢着去替他杀人。甚至,又有多少人渴求着离掌印近些能知道他想杀谁啊。
掌印自打进宫就是这样气派?
那自然不是。他们这种人,想要体面,都是从低贱泥里爬起来,染透鲜血踩着白骨爬上去。爬上去,就可以把手上血洗净。就像掌印现在这样,再不用自己杀人。
“暂时也不穿。”沈茴捏捏自己耳垂,若有所思。
沈茴穿戴好,迎着冬日清晨寒气,往太后
回到永凤宫,沈茴让宫婢煮两碗姜汤,碗自己喝,碗给阿夏。阿夏喝着热气腾腾姜汤,想着沈茴待她真是不错,心里也跟着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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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茴早起来梳妆,她要去给太后请安,正好请示太后将齐煜养在身侧。
“娘娘,这耳夹太重,娘娘每次戴日耳垂都要红红。要说,不如早早穿耳洞吧。”拾星说。
打耳洞这个事情,沈茴前阵在家中时还曾说过,等天暖些就打。
王来抬起头望着楼上方向,目光中带上几分向往。
“王来,你变很多。”
王来重新看向阿夏。她还没变,挺好。他问:“又和别人起争执?”
阿夏皱皱眉,有点犹豫:“给你惹麻烦?”
“不算个事情。”王来将准备好银票塞给她。她这性子几年不见改,他现在活着能在宫中护护她。就怕她出宫之后还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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