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偏过头问阿夏:“阿夏听着像小名儿,是你以前主子起?”
“奴婢姓夏,本名叫灿珠。
沈茴如此对江月莲可不仅仅因为心善。
还因为,
江月莲有个位及右丞爹。
若哥哥姐姐知她如今满心筹谋与算计,恐怕要失望。可是他们都不在呀。沈茴笑笑,等到阴曹地府见到哥哥姐姐,她再扮回那个天真幺妹。
“让你偷懒!看咱家不打死你!”
“好心将斗篷送你遮脸,你怎好赖不知?”沈茴揪起眉头来。
江月莲怀疑地瞪着她。
“你瞪什?”沈茴轻哼声,“如今都到宫里,谁也嫁不牧哥哥,安生些不好吗?同为可怜人,谁也别再使绊子不行吗?”
江月莲几乎要被沈茴气笑。都说沈家将小女儿养娇憨纯稚,没想到竟如此天真!
“算。你这样人交不心,处不来!”沈茴转身就走。
“那臣妾现在就去接小殿下。”
皇帝摆摆手,连头都没抬。那双手已对江月莲不规矩起来。
沈茴出元龙殿,走没多久,用帕子用力擦擦自己下巴,然后踩着积雪走上假山上望月亭。
沉月怕她冷,开口:“娘娘不回去吗?”
“看看雪景呀。”沈茴笑笑,攥紧手中袖炉。
远处传来宦人尖细声音。
沈茴转头,看见不远处,个太监正用鞭子抽打春福。春福是从永凤宫撵出去。这种犯错被撵出去宫婢,当真是人人可欺。
沈茴走过去,两个人赶忙跪下行礼。沈茴居高临下地瞥着春福,开口:“明日起,去文嫔宫中当差吧。”
春福愣半天,才对着沈茴远去背影千恩万谢。
每份微小力量都值得被捡起,再慢慢握紧。
江月莲看着沈茴背影,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她这种人确交不心处不来,可小皇后至于当面说出来吗?有够傻!
沈茴又走段,拾星忍不住嘀咕:“娘娘您就是太心善。”
沉月看沈茴眼,收回视线沉思起来。
沈茴垂着眼睛,望着手中袖炉有些走神。
沈家烈性人太多,所以都没有善终。她就算做小人,也不去做那烈性人。她可得好好活着,要不然,谁给哥哥姐姐们报仇呢?
不到半个时辰,江月莲脸色难看地从元龙殿出来,她闷头疾步往回走,撞见从望月亭下来沈茴。
江月莲下意识地向后退步,微微偏过脸。
她左脸和左侧脖子有大片啃咬痕迹。她自然不愿意旁人看见。
沈茴将手里袖炉递给沉月,解下身上斗篷,亲自给江月莲穿上,垫着脚把兜帽给她戴上。
江月莲皱着眉,望着沈茴目光有抵触,也有敌意。她冷笑声:“娘娘什意思?故意等在这里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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