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光手掌覆在沈茴眼睛上,沈茴轻轻握着他手腕。片漆黑里,两相僵持着,十分安静。
沈茴倒也不是非要早起,只是她忽然想试探下。
“也不是不行。”裴徊光慢悠悠地松手。
沈茴有些意外。她仔细听着身旁响动,听见裴徊光下床,在衣橱里翻找着什,他很快又回来,然后拉住沈茴手,将她两只手交叠放在起。
沈茴很快反应过来,裴徊光在绑她双手!
沈茴望着裴徊光又困惑。
她那说辞……不就是要凭借着皇后身份向他卑微讨好让他痛快吗?他现在说这话是什意思?要她记着自己皇后?记着自己皇后身份又能怎样呢?她难不成还能让他跪地伺候吗?
裴徊光推开沈茴。他低头看着自己上身雪色寝衣,上面落沈茴眼泪,也沾她裙子上墨汁。
裴徊光三两下解开系带,将上衣脱,随手扔到椅子上。
沈茴急忙低头,不敢去看。
借口,反正哭是他说,是她赔出去“赌注”。
挣扎犹豫间,心口灼烧般地痛。她低下头,咬着唇无声落泪,还是不愿让裴徊光看见她泪水涟涟脸。裴徊光也没阻止,由着她。
沈茴哭近刻钟,才将眼泪收收。心口憋痛也慢慢散去。
“假装什?”
忽听头顶声音,沈茴偷偷抬眼望裴徊光眼,忽然想到自己脸上挂着泪,匆忙又低下头去。
不仅是手,还有脚腕。
甚至,他又用她披帛蒙她眼睛。
沈茴愣愣,心想至于吗?他在防着她半夜对他动手杀他吗?这怎可能呢?她这样病秧子哪有那个本事杀得他?
安静又漆黑环境下,沈茴又因为畅快地哭过场,此时脑海中异常地清醒。她开始反反复复地
裴徊光瞥她眼,想说什,又咽回去,转身去榻上。
沈茴低着头在原地站会儿,刚刚忽然降临难堪缓过去。她平复下情绪,开始懊恼今日表现实在是太差劲。她不应该这样失态才对。
她拿着帕子闷声去蹭裙子上粘墨汁,直到蹭不下墨痕,她才吹熄屋内灯,从床尾小心翼翼地轻轻爬到床里侧。
当裴徊光手覆来时,沈茴拉住他手:“掌印。”
她试探:“明天要起得很早,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让睡得那样沉?”
裴徊光直接捏着沈茴下巴,抬起她脸,让她泪洗过脸览无余。
“娘娘还记得当初来招惹咱家时,自己说辞吗?”
沈茴当然记得。那可是她琢磨好久,才最终鼓起勇气对他说话。
——那皇帝女人为掌印宽衣暖榻,掌印会觉得痛快吗?
“娘娘最好给咱家记着,你是皇后,不是需要讨好别人低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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