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光手支着上身慵懒躺靠在床外侧,另只手在沈茴腿上慢条斯理地抚捏着。掌下肌理,最好羊脂白玉都不如。
沈茴翻到最后页,低声说:“最后页。”
裴徊光慢悠悠地“嗯”声。
沈茴这才将秘戏图放到旁,和那些已被翻看过秘戏图放到起。她身子朝侧歪坐下去,揉揉发麻小腿。
裴徊光在堆在床上书册里翻翻,拿本艳*话本递给她:“读。”
沉月犹豫下,才说:“是有事情要禀。”
屋内半晌没有响动。过好会儿,沈茴才说:“进来吧。”
沉月让候在外面宫婢都退下,才自己进屋。她关门,刚绕过雕花屏,就听拔步床里沈茴说:“就在那说吧。”
“苏美人刚刚派身边宫婢过来送消息。昨天晚上是苏美人侍寝,她听陛下说陛下打算初那天国宴上立小殿下齐熔为太子。”
苏美人?
透过厚重红色床幔送进来,让拔步床里不算黑漆漆。
“掌印什时候来?”
裴徊光搭在沈茴腰前手指尖轻轻敲叩着,慢悠悠开口:“去取盏灯进来。”
沈茴依言,走出拔步床,点燃桌上盏灯拿进来。她捧着灯刚放在床头小几上,便听身后裴徊光道:“脱。”
沈茴望着小几上灯,默立片刻。
沈茴接来,看着里面字词直皱眉。这卷话本里内容比半个时辰前,他让她读那卷还要不堪入目。
沈茴把书合上,说:“掌印,时辰不早。”
裴徊光没说话。
沈茴把随意堆在床上书册往侧挪挪,她朝裴徊光靠过来,说:“掌印看夜书,不累吗?”
宫中妃嫔那样多,沈茴对苏美人也只能说是有印象。沈茴认为苏美人这话应当是真,而她派人送消息过来,自是种投靠。在这宫里没有家世人,去投靠旁人再正常不过。
“你下去吧。再睡会儿。”沈茴隔着床幔声音,带着浓浓倦意。
她确困倦,因为整晚都不曾睡过。
沉月离开,寝屋内重新恢复安静,只偶尔翻书声。
拔步床里,沈茴面朝床外侧跪坐着,双手捧着本秘戏图在腹前,页页为裴徊光翻开春旎画卷。
翌日清晨,宫婢候在门外等着沈茴唤人。这倒是沈茴从小习惯,她浅眠,不喜早有人走到床边去唤她。进宫之后,她晚上时常宿在沧青阁,便直接下命令,让宫人早上都得唤再进屋伺候。
沉月脚步匆匆过来,问:“娘娘还未唤人?”
候在门外宫婢摇摇头。
沉月轻轻敲敲门,小声寻问:“娘娘您醒吗?”
沈茴听着沉月问话,知道定然是出什事儿。她也没让人进屋,说:“还不想起。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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