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光直接走到窗下正对着玉床长榻坐下,腿抬起踝处搭在另条腿膝上,条胳膊伸展开,搭在贴着墙靠背上,另外只手随意放在木榻上,微蜷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点叩着。
他望着沈茴。
沈茴被他盯得不自然,动作小幅度地转个身,背对着他。
寝屋内窗户关着。自上炭火和椒热,裴徊光直都不太适应,胸腔里发闷。裴徊光点叩动作停下来,抬手将暗红衣领扯松些。
收回手时,裴徊光这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手时不紧不慢模样,好似忘沈茴还在这里。
沈茴偷偷看他眼,见他在洗手,立刻收回视线,规规矩矩地目视前方,过会儿,她又偷偷抬眼再看他眼,见他还在洗手,她只好再次收回视线。
洗、洗手干嘛呀。
她、她……她现在不想……
裴徊光擦手,将帕子随手搁,转过身来,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沈茴身上。沈茴脊背立刻崩紧。
他起身,快步下楼,走进五楼盥室,寻到搁架上黑玉戒,将它慢悠悠地重新套在食指上。
高镜映出他墨发披散模样。他看见镜中忘穿鞋自己。
裴徊光扯扯唇角,辗转声呵笑。
裴徊光走到沈茴面前,将人直接抱起来,转身往楼上去。直走进七楼寝屋,裴徊光面无表情地将沈茴放在床榻上。
然、然后呢?
沈茴偷偷看他眼,刚好撞见裴徊光落过来目光。她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目光,身子挪挪,直挪到床里侧,蜷缩着侧躺下来。
天还没亮呢。
沈茴视线里,是裴徊光转身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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