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忽然想到这个美人是想要送给裴徊光。她再次,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瞥向裴徊光。
裴徊光和宴席之上其他人样,也在观赏这支舞蹈。只是,他神色淡淡,脸上始终没什表情,令人猜不出他态度。
琴声调子快到极致时,起舞红衣美人忽然动作干净地停下来。也不知道她用什小手段,她身上层层叠叠红色舞衣,竟在顷刻间落去,落英般渐渐堆在地上。
件珍珠衣裹在她皙白纤细身体上,莹莹泛着奶白光泽,晕晕照人。掌宽珍珠条带,从玉腿缠上,贴着细腻肤,再渐渐分开成两条细带,遮双胸,绕过纤细脖子,扣在颈后。
这支舞确是当地特有之舞。当地*员并不陌生,可今日宴席之上从京城过来*员们,望着这幕,不由吸口凉气。
沈茴入座前不久,裴徊光也是刚到。
上首那个原本该是皇帝所坐座位空着,沈茴坐在椅子左侧,裴徊光坐在空椅子右侧。
沈茴将打量红衣姑娘目光收回来,用眼角余光瞟眼裴徊光。他垂着眼,修长手指间夹着个小巧翠玉酒杯,漫不经心地转着。
当地*员说着客套话,侍女鱼贯而入端上膳食。开宴没多久,当地郡守站起身,笑着开口:“小地方有种特殊舞蹈。今日,小女有幸能为掌印助助兴,实乃幸事。”
他说这话时,将“特殊”二字咬得极重。
红映香汗淋漓,纵使心里再紧张,仍旧摆出最娇媚笑容,望着坐在上首那个,不算男人男人。
她自小住在郡守家中,是寄人篱下表姑娘。为今日献舞,当地郡守,明明是他姨夫,却认她作女,给她“女儿”名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是她能选择。姨母还是将她说动,既然都是以色侍人下场,选择最最最位高人,有什错呢?没有错。即使他不算个男人。只要能给她荣华富贵就足够。
沈茴呆呆望着这
红衣姑娘起身离席,走到围宴中央。琴声起时,她开始跳舞。
沈茴观看着,倒没发现这支舞蹈有什特别之处。这红衣姑娘人长得漂亮,身段也纤细柔软,舞姿确曼妙,十分动人。可这支舞蹈跳虽好,却十分寻常,没有什特别地方。甚至,沈茴觉得她跳这支舞,还没有丽妃跳舞时更令人赏心悦目。
沈茴正想着,琴声调子忽然加快。起舞红衣姑娘抬起双臂,旋转起来。她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不仅是沈茴,在坐所有人,都逐渐被旋成朵娇艳花儿似红衣姑娘吸引去目光。
沈茴不会跳舞,可她观看着红衣姑娘这令人炫目旋姿,莫名觉得……这支舞蹈特殊之处,似乎马上要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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