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着,裴徊光站着。她目光自然地落在裴徊光手上——空无物手。
沈茴愣下,才问:“戒指呢?”
她抬起头来,睁大眼睛望着裴徊光,再问:“戒指呢?”
她指着隔壁方向,将双明眸瞪圆:“是不是被她偷走?”
裴徊光默默听她问三遍,他望着沈茴眼睛,忽然低低地笑起来。
嗤。
裴徊光瞥着她,语气不咸不淡:“娘娘又说玩笑话。从开始就是娘娘来招惹咱家,之后像块狗皮膏药似地黏着咱家不放手。啧,是娘娘赖着咱家,可不是咱家选中娘娘。”
沈茴握着筷子夹着花生豆动不动好会儿,才瞪裴徊光眼,说:“住口吧您,还让不让人吃顿顺心饭!”
她闷闷将花生豆塞进嘴里,使劲儿地咬。
裴徊光以手支颌,饶有趣味地欣赏着沈茴气呼呼样子。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沈茴越来越频繁地顶嘴忤逆他,甚至是斥责他。而他,竟越来越觉得这个样子沈茴,该死地好看。
要看眼就要被吓哭那种丑!所以也没什关系,等把他那个丑八怪妻子处理,再让父亲给安排这门亲事……”
·
沈茴闷头吃着晚饭,偷偷抬起眼睛打量下裴徊光,又收回视线,低下头继续吃饭。
松桃已经离开。沈茴也用无耻手段,将裴徊光拦下来,没让他去隔壁找万顺镖局镖头儿子还是侄子什算账。
“咱们什时候启程离开?”沈茴找个话题。
“你笑什呀。问你戒指呢?”沈茴轻轻去推裴徊光,第四次问他。
裴徊光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撑在沈茴身侧床榻上。随着他俯身动作,纤
好看到,想咬。
天色很快黑下来。沈茴梳洗过后,重新换过干净月事带,揉着小肚子往寝屋去。她担心昨天晚上那样丢脸事情再发生,多穿条寝裤,还是不太放心。
沈茴拘谨地坐在床边,望着裴徊光走进来。她试探着说:“掌印,今天晚上分开睡吧?肚子痛呢,怕影响你也跟着睡不好呀。”
裴徊光在沈茴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瞥着她,问:“娘娘傍晚时候说肚子疼得厉害,要咱家怎样才能好来着?”
沈茴不吭声。
“后天早上。”裴徊光只吃点东西,就把筷子放下。
裴徊光脸色不太好看。
他都已经把沈茴故意扮丑,脸上贴那大块疤,居然还有人想打她主意?
啧。
沈茴也不知道为什,自己竟能猜到裴徊光想法。她在桌子下小脚,轻轻蹭蹭裴徊光小腿。边给自己夹花生豆,边本正经地说:“就算本宫毁容也有人觉得本宫好,这证明掌印选择本宫选对啦,更是证明掌印眼光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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