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惊讶地望着他。
口脂有点香，也有点甜，不知道混
什
果子浆。
裴徊光指腹沿着唇线捻
圈，再蹭些口脂，又反复蹭圈。反反复复地涂抹，使得浅红
“记得。”裴徊光立在她身后，从铜镜中望着她。
“那本书是给俞太医抄。”沈茴补完胭脂，打开个嵌着宝石木盒子，从堆口脂里挑选，“
还以为抄得多好呢，结果刚刚俞太医说书里有好些错处，甚至有落页，内容乱，很多地方看不懂。掌印能不能帮忙寻到本原籍呀？不过这本书好像很难寻……”
沈茴转过身，手捏着个口脂盒轻轻晃下。她仰着小脸，眉眼温柔地对他笑：“这两个颜色哪个好看？”
裴徊光随意瞥眼，说：“浅红。”
他眼里沈茴蹙蹙眉，有点不高兴，似乎他选错。
光轻轻合下眼，她话音刚落，他已起身，却仍旧迈着缓步步子朝她走过去，立在她身后，接过她细白手指勾着心衣带子，为她将后背两条带子系起。
沈茴双手压在胸口，含笑回头望他，说：“松些，太紧。”
裴徊光望她眼，将贴在她蝴蝶骨上系带松开点点，慢条斯理地给她系个蝴蝶结。
沈茴等他将下面带子也系好，自己去拿衣服来穿。然而她手还没有碰到杏色短上衣，那衣裳已落在裴徊光掌中。
裴徊光半垂着眼，脸上没什表情，拿衣服给沈茴穿上，又将裙子也帮她穿。他修长指捏着长长带子沿着沈茴胸口裙处，慢悠悠地缠两圈。沈茴转过身来，让他将系带在她胸口系好。
“别女子若这样问夫君，她夫君该说夫人姿色天成，涂什口脂都好看！”沈茴闷闷声音里带着点娇憨。她又抬起脚，用脚尖轻轻碰碰裴徊光小腿，板着脸问：“学会没有？”
裴徊光低笑声，视线跟着沈茴脚尖移走。
他略弯腰，手掌掐着沈茴腰侧，轻易将她拎起来，放在妆台上。沈茴急急看眼妆台上乱七八糟口脂盒，见没有压到哪个，也没有哪个跌到地上，才放心。
“煜儿还在等着呢！”
裴徊光没说话，而是将沈茴手里浅红色那个口脂盒拿过来。他用指腹蹭蹭口脂，慢条斯理地涂在自己唇上。
“好。”他说。
沈茴点点头，走到旁梳妆台前，补点胭脂。
裴徊光弯腰，捡起沈茴仍在地上裙子。
沈茴边在雪腮上补点浅红胭脂，边随口说：“对，你记不记得们之前去家药铺子买药，看中老板书，出多少钱他都不愿意卖。没有办法只好跟他借书，拿回去誊抄本。”
裴徊光将捡起裙子放在衣橱放柜子上面，缓步朝沈茴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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