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不过。”老太太又笑起来，“左右就你
两个，姥姥也不防说些不敬
话。皇上得
这病，必不能长寿。如今又是乱世，不管是皇家、还是世家、乡野，想要造反人那可太多。蔻蔻，你得给自己想想后路呦。”
沈茴好奇姥姥是怎
想，她仰起头，眨着眼睛望着姥姥。
“若你能保你二姐姐孩子登上皇位，日后你就是太后。可这条路
点都不好走。那孩子年幼，你也还是个孩子年纪。满朝文武都会变成吃人恶兽！除非……除非皇帝能拖上几年再归天，齐煜那孩子再长大点，家里也好多些时间养精蓄锐培养些人力，日后在朝堂中帮扶。”
沈茴认真地听着，知道姥姥说都对。她也这样想。
这条路很不好走，祖孙两个沉默会儿，老太太摸摸沈茴手，笑着说：“要是成，咱们蔻蔻以后就是威风太后，可就享福喽！”
着姥姥手，声音软乎乎，“姥姥不用担心，好好呢。瞧瞧看，是不是气色好好？”
沈茴仰起小脸蛋，给姥姥看自己脸。
老太太脸上愁容淡去，慢慢笑起来。这几个月，她总担心沈茴受苦。担心她和沈家上头几个孩子样短命，何况她本来就从小体弱，多少次差点夭折。就算留下性命，入深宫那样地方，偏又是这样位今上，老太太怎能不担心她蔻蔻呢？
不过现在看见沈茴，至少她小娇娇瞧上去气色不错，也没有消瘦郁郁。嘴巴可以撒谎，神色也可以伪装。可沈茴因为病弱，若是过得不好，定然不会有这样红润脸色。
老太太稍微放放心。
沈茴也跟着笑笑。她倒是从未想过要用什太后身份享福。
老太太看向沈茴目光又多几分怜惜。在沈茴很小时候，老太太就开始给沈茴提前挑选夫家，谁曾想……
老太太又乐观起来。她拍着沈茴手，笑着说：“到时候，咱们蔻蔻多养几个面首。唇红齿白长得漂亮，还要性子好会哄咱们蔻蔻高兴！倒是比嫁人好多！”
沈茴心里惊。她可记得裴徊光还在床榻上呢！
她赶忙说：“不会！姥姥，别说这个啦…
老太太是个豁达乐观性子，担忧散去后，她开始筹谋以后。她说：“俞湛那孩子可还在你身边照顾着？”
“在。他入太医院。”沈茴顾虑裴徊光在这里，有点不太想提起俞湛。
幸好老太太也没再提俞湛，而是说：“你要照顾好自己。万事以自己身体为重。如今皇帝染脏病，后宫女人最危险。你得注意些。”
知老太太担心什，沈茴赶忙保住：“姥姥放心，不会染上那病。皇帝不喜欢，并不会召。”
实话自是不方便说，沈茴只这样胡乱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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