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张开双臂，让骆菀量。他望着墙壁上挂着
那幅画。那是沈鸣玉在船上时无聊画山河图，骆菀让人裱起来，挂在
两人屋中。
沈霆说：“你把鸣玉教得很优秀。”
骆菀摇头：“她练武都是偷偷学。以前在家人面前总是装乖，是你回来之后，才彻底本性,bao露。不过有时候……
又觉得她这样很好替她高兴，又担心她这个样子长大些会惹麻烦。”
沈霆没顺着骆菀话，而是顺着自己夸赞，继续说下去：“可她越是优秀，便越是心疼你。”
骆菀惊讶地抬眼看向他。
萧林弯着腰，双手压在膝盖上，连连摇头。他笑着说：“是是是，是窝囊。真不行。再比划下去，今晚睡觉能浑身疼！”
他走到沈霆面前，略压低声音，道：“表哥，你怎
把女儿养成这样？当儿子养啊。想要儿子再和表嫂生
个嘛。”
“你说你挥剑软绵绵，也没看出来怎用力，怎还身臭汗。”沈霆嫌弃地朝侧挪开，摇头大笑。
恰好下人过来禀告午膳准备好，行人都收拾下往回走。
沈鸣玉凑到沈霆身边，小声问：“父亲，表叔是不是说坏话啦？”
：“哥哥还是没有派人送信来吗？”
拾星摇头，说：“娘娘，什信呀？沈家离得也不远呀。反正咱们有暗道。您可以偷偷回去，有什话当面说呀。”
沈茴摇摇头，不再说话。
上次回沈家，她已经将自己想法告诉长兄。她在等长兄回复。世间有雄心男儿都会对皇位有渴望吧？她不清楚长兄心中对帝位渴望有多少。可是她听说过吴往起义攻城时，嚣张地那句：“杀狗皇帝，准你们向老子磕头！”
她不是不能再回沈家当面问哥哥。可是她怕逼得紧，问出答复不是真心。
身为父亲，他缺失七年，纵使骆菀总是说她没教鸣玉什，可沈霆
“没有。他夸你厉害。”
“那是当然！”沈鸣玉挺挺胸，脸骄傲地点头，然后快步往前面跑去。
沈霆望着她背影，眼中浮现抹骄傲。
天气日暖过日，举国服丧，许多乐事不得做。家人用过午膳，都回屋小憩，偏沈鸣玉不肯睡，跑出去府，去看她那些女兵。
“该准备夏衣。”骆菀拿尺子过来，示意沈霆站起来，给他量身。
沈茴起身，走到窗前，视线越过大片玉檀，再越过高高红墙，朝东边望去。裴徊光家，就是那个方向。
·
沈霆站在旁，看着沈鸣玉和萧林比剑。他看着自己女儿越来越凌厉剑式，脸上笑容越来越多。
“不打不打。”萧林摆摆手。
萧家老太太瞪他眼，指责：“你瞧瞧你个窝囊样子，竟然被鸣玉逼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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