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沈茴拼命想着可有落下哪步,她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小声说:“好安静。”
于是,裴徊光出去趟。
满朝文武来参宴,那多人,却并没有多热闹。个个臣子或满脸狐疑,或三三两两小声议论,直到裴徊光重新走出去。
“咱家今日大婚,各位大臣应当拿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裴徊光拿出亲手雕红玉盒,将两个人结发放进盒中。再解开两个人腕绑路红绳,并放进去。
沈茴将红玉盒盖上,小心落锁。
钥匙在裴徊光掌中,他指腹用力碾过,钥匙化为灰烬。
这红玉喜盒再也打不开。
裴徊光洞房可没人敢闹。
那多身份不凡来宾坐在席间,裴徊光甚至连敬酒都懒得搭理他们。他将沈茴手攥在掌中,连着被她紧紧攥路红绳并握在掌中。
喜娘说好些喜词,然后将两把用红绸系在起喜剪分别递给两位新人。
给裴徊光当喜娘怕不怕?那当然是怕啊!可是多年经验,已让喜娘练就这般本能讨喜嘴和讨喜笑。她刚将喜剪递给两人,裴徊光目光落过来,她脸皮抽抽。
“出去。”裴徊光说。
厅礼。
“拜天地——”
两人转身,面朝门外湛蓝天野。
“二拜高堂——”
两人再转过来,跪拜阿姆与哑叔。哑叔傻呵呵地笑着,阿姆却眼圈红红。她已知晓裴徊光就是她小珖,也知道她小珖这些年经历什。心疼之后,她又感恩——活着就好。
沈茴安静地坐会儿,抬起眼睛望着裴徊光,说:“说点什吧?”
裴徊光“嗯”声,道:“要喝交杯酒。”
“对对对。”沈茴瞬间有点懊恼,“怎把这给忘……”
裴徊光侧身,端起床头几两个红玉杯,递给沈茴杯。两个人勾过手腕,凝望着对方眼眸饮下合欢酒。
不知道杯子里是什酒,两个人只尝出甜。
喜娘赶忙应声,边笑着说吉利话边往外走,她关门那刻,望着坐在床榻上对新人笑。只是房门关,她脸上笑立刻散,后怕地拍拍自己胸脯。
不,身为喜娘今天必须笑!她很快又扬起张喜庆笑脸,挺胸抬头地往外走。
喜房内,只裴徊光与沈茴两个人。
两个人握着喜剪,剪下缕对方发。
沈茴拿出早就准备大红百结绳,将两个人发圈圈缠住,紧密裹缠,不分你,再打个死结。
“夫妻交拜——”
两人对视眼,伏身交拜。沈茴小心翼翼地收收红绳略抬手腕,不让两人之间红绳贴地。
裴徊光抬抬眼,瞥见沈茴小心翼翼翘起手腕,慢慢扬唇。
她这样珍重又欢喜,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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