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候他看着时间都觉得神奇,没想到十年来还有睡得如此安稳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这确是个好提议。
严锐之抿着唇应,对方手就覆上来。
他动作很轻柔,严锐之伏在柔软床垫上,微闭着眼睛。
“行。”感觉好些,他动动手指,“去洗澡。”
这次他没要贺年扶着,自己走进浴室。
严锐之向来独立,从昨天生病起,许久没体会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感受,但并不排斥,顺着吸管喝两口。
上床时候交流不多,可毕竟是在自己家,被弄得忍不住时,严锐之也不会压抑自己声音。
干涩喉咙终于被滋润,严锐之睫毛动动:“以后不用……天天叫敬称。”
他略有羞耻地想,平日里沟通不觉得,可在床上贺年左个“您”右个“严总”,有些时候听着多少有点让人脸红。
“可是……”贺年微微睁大眼睛,“也没有别称呼呀。”
如果第次是意外,第二次是冲动或者随意决定,那这次就算是默契而协调合作。
平心而论贺年活挺不错,尽管自己没有其他比较对象,但对方不心急,也太照顾他,除腰软得直不起来,其他地方倒没多少不适。
严锐之把脸都埋在枕头里,柔软漆黑头发散乱地铺在枕巾上,露出个不太想搭理人后脑勺。
薄被盖到腰,他脖子以上干干净净,整片背就多不少或浓或淡痕迹。
“严总。”贺年叫他,身子也微微压下来,“给您拿杯水。”
关门时候他微微顿住脚步,又回过头看着贺年:“你……”
“知道,”贺年善解人意地朝他露出个笑容,“那睡您隔壁那间行?”
“随便。”严锐之松口气,这才关上门-
毕竟进行体力消耗,严锐之这晚也睡得很好。
他不再做那些光怪陆离梦,甚至连向来标准生物钟都错过,几乎快要睡到中午。
他这句话问得理所应当,偏偏贺年现在还没穿上衣服,胸前好几道抓痕,又长又显眼。
严锐之别过眼,不看对方裸露出那片胸腹,假装不知道那几条跟自己有关。
想想也是,他又不能叫别。
“……随便你。”严锐之刚想翻身回去,腰上点酸软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嘶声。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贺年关切道,“给您揉揉?”
叫声不应,贺年又凑过来问句。
严锐之皱着眉翻过身,但人还躺着,副不想动模样。
他不愿起身,刚偏过头,发现贺年递过来水杯上居然还插根吸管。
而看着人,脸上只差把任劳任怨四个字写上去。
他看贺年眼,后者就已经把吸管贴在他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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