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自己都忘自己脸上是什表情,贺年看着他开口:“严总,你在笑什?”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怔怔:“没什。”
然而贺年已经笑嘻嘻地凑过来:“你笑时候好看。”
说着已经长腿跨压上来,黏黏糊糊地碰碰他嘴唇。
严锐之被他亲得没有办法,两人陷在柔软被褥里,他拒绝不,便伸手抱着他,只是觉得热情大学生真是……
对方不敢反抗,乖乖走过来。
严锐之坐在床上,贺年就盘着腿坐在床下。
还没说话,就感觉块毛巾罩上来。
严锐之拿着毛巾在他头上搓来揉去,把湿漉漉水珠都沾上,重复好几遍才吩咐:“去拿吹风。”
刚扯下毛巾,贺年满头凌乱湿发都蓬开来,眼睛都被遮住,湿漉漉地炸着,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就被贴着,按在浴室冰凉玻璃门上。
原本凝起濛濛水雾变得模糊玻璃上瞬间留下暧昧清晰轮廓,是五指印,是大片留白。
又次开拓和掠夺,他声音被水珠遮盖,冰凉冷硬玻璃反面便是灼热室温,而水汽仍在不断凝聚,又重新变得模糊。
贺年比他高,明明都压着他,还要站在花洒下,掰过他下巴与他亲吻,他满脸都是水珠,水声是响亮清脆,淅淅沥沥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等浴室水声终于停下来,严锐之全身裹着浴巾,说什也不让人碰,自己走出来。
“你下次要亲时候好歹说声。”
等贺年终于消停钻进被子里,严锐之闭眼之前,想想还是忍不住说。
“噢。”
对方应,但不知道记没记住。
他自己没反应,倒是看眼严锐之就被逗笑,于是脾气好点,等贺年再坐下来时候,开始用手指拨着他头发,轻柔地给他吹。
室内都是吹风机声音,严锐之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平静。
等摸着差不多,他拔掉插头,轻轻拍下贺年肩膀:“行。”
贺年脸上发痒,下意识晃晃脑袋。
——看上去更像是狗狗吹完毛反应。
贺年跟在他身后怕人摔,还不住地哄:“是洗干净呀!”
严锐之有十分钟懒得跟他说话,等自己看完新闻,最后还是抬眼看下不远处人。
刚看见就皱起眉头。
贺年立刻讨好地问:“您有什吩咐?”
严锐之见着他额前湿发,强迫症似忍不住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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