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
吗？”百米外，穆尔
声音冷飕飕，像是冬天刺骨寒风，“
再问您
遍，您还记得，自己是怎
得到君王传承吗？”
艾尔莎很想说，当然是在成为血族公爵以后，自然而然获得。
就像二代女王和阿德莱德样，先是成为高等血族，然后在漫长岁月里进阶为公爵，最后获得君主精血。除始祖以外，历代血族君主都是这样过来。
她本想这说。
但脑中浮现记忆，让艾尔莎吐不出个音
“怪不得怪不得……”他连声重复，缓缓摇头，“就说怎从刚才起就感觉怪怪。”
“喂，”男人抬起眼，直勾勾盯着艾尔莎。
那目光穿透两人之间距离，直望进艾尔莎心底，“你还记得，你是怎成为血族吗？”
这句话还是废话！
艾尔莎不想回答，嘴巴却先步张开：“当然。你是想帮追忆过去吗？还是说，你想告诉，从被带到血族领域第天起，你就开始‘嫉妒’？”
早已不再跳动心脏，在这刻忽然恢复生机，激烈搏动如擂鼓。
那是，二代武器。
“你……您接受所有传承？”下意识地，穆尔使用敬语。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声音已脱口而出，根本来不及收回。
——这让穆尔懊恼异常。
交叉成“十”字朝他飞来。
蝠翼拍，穆尔侧身躲开红芒，抬头朝前看去。
百米外空中，个同样长着黑色蝠翼少女正望着他。
对方黑发飞扬，裙摆猎猎，红色眼眸如血色汪洋。
轮孤月高悬在少女身后，为她和她武器镀上层银边。
穆尔冷笑：“嫉妒你什？嫉妒你最开始连君主精血都不能吸收？”
艾尔莎瞳孔放大瞬：“你在胡说八道什？！怎可能……”
幅画面突然从脑海中闪过，让艾尔莎声音消失在喉咙里。
那是，她坐在自己卧室床上，低头望着自己手心。
虽然不记得当时自己在做什，但那份低落、失望、懊恼、自卑……那种情绪直从过去延伸到现在。
出乎意料地，少女似乎比他还惊讶：“你在说废话？是血族君主，当然该接受所有传承。”
“……”
“……”
面面相觑片刻，艾尔莎慢慢皱起眉，对面男人却大笑起来。
笑声尖锐刺耳，眼神讽刺冰凉。
看清那把武器瞬间，穆尔瞳孔骤缩，失声叫道：“亡灵镰刀？！”
“你认出来啊。”明明下方喊杀声震天，少女声音却清晰如在耳边。
她慢慢转动手腕，将斜落在身后巨镰横在身前，另只手搭上刀柄尾端。
在若隐若现风声里，道流光从刀锋上划过，凌凌如利刃，直刺穆尔眼中。
他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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