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谢洵
边给他剥石榴，边凑过来，就着程澄
手咬
口。
“还行。”他低下头继续剥，“就是烧烤汁放太多。”
程澄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心跳声太明显，边开玩笑：“没想到谢总还喜欢吃路边摊啊。”
“小时候住在类似地方，谢聆喜欢，就混熟。”谢洵随意地说，“
十五岁时候偷偷改身份证年龄，加岁得以在这附近穿玩偶服打工，跟老板混熟，晚上接她回去时候也放心些。”
辛辣呛鼻气味，滋滋油爆声，冒着热气面点蒸笼。
程澄看着什
都想要点，但等他买不少回来跟谢洵找个地方坐下，又惴惴地说：“好像点多些。”
谢洵则不知道在夜市上哪儿水果摊上买两个石榴，还穷讲究地要个小纸碗。
两人随便找个小桌子，程澄倒还好，他本来就穿得随意，倒是对方身西装革履模样出现在这里，还坐在个不干不净小木头凳上，开始专注地剥石榴，难免惹人注意。
程澄咬口重辣烤鸡串儿，舌头被浓重调味刺激着，而他转身，就看见身旁人正把石榴掰开，挑其中半，石榴籽粒粒地顺着他动作落进纸碗里，发出不算清脆但悦耳声音。
忽然想吃这些东西，但谢洵站在步之遥身侧看他，也能发觉，对方心情似乎好些。
程澄把刚才没能想明白事丢到边，腹中饥饿被唤醒，声音里也终于多点雀跃，回头看着谢洵，指指闪着各色灯光小摊：“那些都想试试！”
正欲往前，他手忽然被对方握住。
谢洵走在他身旁，大大方方地迎上他有些惊愕眼神：“这里人太多。”
他手温暖而干燥，程澄还僵着，听见他说：“这样不容易走散。”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程澄还是怔住。
是啊，他差点忘，这可是前期身世凄惨龙傲天主角。
程澄听见自己嗓音有点干：“那你当时……扮什玩偶啊。”
“皮卡丘还是小浣熊？”谢洵好像对这段记忆并不在意，“总之还
他咀嚼动作停停，辣椒油还糊点在嘴角，听着石榴声响，觉得心里某处也在被敲击着。
见他停下，谢洵抬头看他：“怎？”
程澄险些被辣油呛到，灌两口汽水，下意识掩饰般地扬扬手里油乎乎烤串儿：“这个还……挺好吃诶。”
他看见谢洵轻淡地笑，鬼使神差地说：“尝尝？”
说完才想起，谢洵现在两只手都没闲着。
完。
程澄看着他，觉得嘴唇干燥而喉咙泛渴。
他想，完。
那只小猫又来踹他心脏。
夜市东西原材料都朴素，但调味是家赛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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