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空去考虑原来自己并没有继承原主所谓“恶疾”,只是喘着气,想着另个人看着自己面容,拥抱体温,以及留在自己耳畔呼吸、隔着衣服传来心跳。
房门关着,程澄微张开唇,发出声很浅喘息。
他终于难以自持,重新闭上眼,将手伸下去-
最冷天气已经过去,田昕在这段日子里又来过次,照例当天来当天走。
这天程澄把画放在晾画架上,正个人坐在客厅里翻自己以前画过作品。
程澄闭上眼睛,希望今天能睡个好觉。
只是事与愿违,今天发生切和对话都在他心头盘旋着,好不容易把田昕那堆唠唠叨叨话挤走,另个人脸就又闯进来。
那就……那就想想他吧。
也不可耻。
程澄这想着,原本贴着眼睑睫毛颤抖着,些无法克制想法也钻出来。
务真解除,谢洵会怎办?
他原来人设可是断情绝爱龙傲天,说不定都不需要半年,可能三个月就能轻轻放下,从此开始专心事业打出片新天地。
那说不定自己给他留那些股权还能派上用场。
那这样……也就都自由?
这也许才是主角应走道路,而自己这个所谓反派也完成应有使命,从此两人分道扬镳,倒还能勉强回到书里正轨。
不得不说田昕来两次还算有用,他头脑里又多出不少新灵感,每次程澄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笑,按照自己现在这个认真程度,当年也不会为毕设焦头烂额。
他站起身来,自从他自己住以后总喜欢开着电视听个热闹,现在也不例外。
而此刻,上面正播放着某国家教堂其中个塔封顶
要怪就怪今天雪下得太久,这个夜晚又安静得过于嘈杂。
他止不住去想对方样子,说话样子是冷,但做出来事又不是这样。
在异国又要当翻译又要当陪玩,被自己因为系统原因撞到背,还克服语言问题给他买药。
偷亲自己时候又很紧张,嘴唇都在发抖,却在自己睁开眼以后装作副正经、什也没发生过模样。
喝醉样子也很有趣,看上去镇定得很,但其实会在路灯下悄悄踩自己影子,在空无人公交站台揽住自己。
只是程澄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像被什东西压着,沉得出不气。
明明自己走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那种情况。
狗系统,要是早知道只要不离婚,提前开溜并不会强制触发判定,他说不定早在第天就跑掉。
事已至此,但是——他咬咬牙想,如果重来次,他说不定还是会这选。
毕竟谢洵那骄傲人,他宁可看见他对自己露出失望神色,也不想看见他失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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