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幸福。
温沁开始惊声尖叫,哭声甚至是凄厉。
“旸旸,旸旸!”
“是季秋。”
她终于哭累滑落在地上:“不对,不是,还有秋彤,你让跟她说……”
“对……对!”她又想起什,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秋彤呢!秋彤怎没来!你们还好吗?秋彤上次过年还给带礼物……礼物在,在卧室,去拿给你看,你等等妈妈……”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完,就要往卧室走。
季秋还是拽住她。
然后遍遍地重复:“妈,是季秋。”
“哥已经死,你忘?当时在殡仪馆,你都看到。”
“小……秋?”温沁先是迟疑片刻,像是对这个名字有什疑惑般,又生硬地重复遍,“小秋?”
“不是季旸,妈。”他说,“是季秋。”
“三年。”
“旸旸,”温沁潜意识里开始反抗和抵触,“你说什呢,什三年?”
她颤抖着捏下手,然后不敢看季秋,倏地站起来:“……去做饭,今晚给你煮鱼汤。”
系列准备,可临到这点,要开口还是很难。
曾经每次这样做,都会换来温沁痛哭和发狂,这每每让他停滞不前。
温沁只当自己儿子太久不回来跟自己生分,又胡乱说些什,却怎也换不到青年脸上个笑。
她终于开始有些慌。
“果然还是怪妈妈,对吧?”温沁说话口吻有些小心又卑微,毕竟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旸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理妈妈也行……”
“她走。”
“她爱人都死,她为什不能离开?”季秋把那几个字咬得极重,想提醒母亲这个逃避许久事实。
他边说,边走过去,抱住那个几乎哭到失神女人。
“那天好像下着雨吧,您都差点摔……”
他句句地复述着那段日子。
他没有想到过这久,他还能记得哥哥死亡所有细节。
更没想到,终有天,还要自己亲手将好不容易结痂伤口用手掰裂开来,再狠狠地、自残似剥离皮肉。
可人不能总活在幻象里。
刚想往厨房走人被季秋拉住。
温沁不敢回头,心里有什声音在慢慢响起来,她不想听,也不敢听。
不,都不对,都是假。
旸旸只不过是好久没回家,他来看。
她想伸手捂住耳朵,却被季秋拽着,无法做到。
季秋睫毛颤下。
瞧见他表情有变化,温沁连忙笑着说:“旸旸?”
“……妈。”季秋终于开口。
温沁锤锤胸口,像是舒口气,笑道:“就知道你不会不理……”
“是小秋。”季秋没等她说完,近乎残忍地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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