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去七郎书房趟,回去之后就开始摔东西。那些花苗全被她拔!奴婢头次见到夫人那样生气……”
突然去姜嵘书房?姜峥不再多问,赶忙回去。
大太太皱皱眉,琢磨会儿,将怀里外孙递给身边嬷嬷,也起身过去看看。
姜峥快步赶回去,还没看见俞嫣,先看见那个被她宝贝得不行花圃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被俞嫣棵棵亲手栽进去花苗,又被她踩个稀巴烂。
来不及多想,姜峥快步进房。
“六郎对干净追求远高于您所见。他以前从不准将食物和笔墨拿进房中。”夏浮说着说着,自己先心疼起来,“他应该让您用别处浴室,而不是忍着换个小。自您嫁过来,地面每日擦拭次数才会变成四次!”
“他学富五车理应做正事,而不是照着《夫妻之道》来学那些旁门左道。您身为他妻子,更应该照顾他、辅佐他才是!”
春绒从外面进来,脸色煞白,冷声训斥:“放肆,你给出去!”
夏浮硬着脖子,大声说:“就算是杀奴婢,奴婢也要死谏回!六郎心善不想让夫人不自在,可是他这直忍下去,难道还要像当年在军中时忍到病重才被发现吗!”
姜峥正在母亲这边说话,秋菱神色紧张地路跑过来。小丫鬟瞧出她神色不对,赶忙快步迎上去询问。
口舌,被春绒罚去屋外做事?
姜峥院子里原本侍女都很守规矩,没有让俞嫣看不上。只不过她带过来不少人,平日里都是用自己人,对院子里原来侍女接触也不多。也就个春绒接触多些。
“有事情吗?”俞嫣问。
“奴婢希望您多顾虑些六郎心情。”
俞嫣诧异地回头看向夏浮。夏浮这话让她惊讶,也让她很不舒服。这话不该是个和她并不熟下人口中说出。
俞嫣坐在软塌上,退红和窃蓝还有春绒束手无策地围在她周围。
“酿酿,怎?”姜峥问。
秋菱哪里还顾得上解释,直接就要见姜峥。
姜峥已经听见她在门外求见话,直接让人进来。
秋菱快步进来,连行礼都忘,急说:“您赶快回去趟。夫人她……”
姜峥下子站起身,紧张问:“她怎?”
大太太也收脸上笑。
俞嫣脸色便有点冷。
“六郎被逼从军三年时,万般不适不愿说出口,最终差点丧命。奴婢不希望他再像军中隐忍那样与您相处,最终造成不可挽回创伤。”
差点丧命?俞嫣有点懵。
夏浮“砰”声跪下,决绝地望着俞嫣:“就算是打杀奴婢,奴婢今日也要为六郎诉回苦。”
“您吐在他身上那回。他怕您难堪,忍着先安慰您,最后自己躲在净室里难受得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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