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这地方,本来并没有像黄山、九寨沟、长白山天池、张家界那样鬼斧神工般天然美景。个浅浅小海湾,被潮汐和长江带来泥沙淤积,时间长就不再与外海流通,形成个咸水湖。在这种咸水湖中,水生植物会越长越多,而水则会渐渐蒸发减少,慢慢就会变成沼泽地,然后再变成盐碱地。这是被反复证实自然规则。
因此,杭州后来能变得这样美丽,完全是靠人力创造。
首先,人们为那个咸水湖浚通淡水河(武林水)水源,使它渐渐变成淡水湖,这便是西湖。然后,建筑防海大塘,抵御海潮肆虐,这便是钱塘。
七世纪初隋炀帝开凿大运河,通达杭州,使杭州下子成个重要城市。由于居民增多,这个城市用水必须取用西湖淡水,便在八世纪挖通连接西湖水源“六井”,使杭州这座城市与西湖更加相依为命。
九世纪二十年代,大诗人白居易任杭州刺史。但他不是来写诗,而是来做事。他遇到问题是,西湖边上有很多农田等待西湖灌溉,而西湖中间已出现大片苇草地,蓄水量已经大为减少。于是,他认真地研究“蓄”和“泄”之间关系,先是挖深湖底,修筑道高于原来湖面堤坝,大大增加西湖蓄水量。然后,再根据灌溉需要定量泄水。此外,他还把
《马可·波罗游记》说,杭州是世界上最高贵、最美丽城市。杭州之外,中国还有很多别美丽。
于是,哥伦布把这本游记放在自己驾驶台上,向大海进发。由他开始,欧洲完成地理大发现。
航海家们没有抵达杭州,但杭州直隐隐约约地晃动在他们心理罗盘之上。
马可·波罗话,为什这样值得信赖?
因为,他来自于欧洲人心目中最美丽城市威尼斯,对于城市美景有足够评判眼光。
其实,马可·波罗来杭州时,这座城市已经承受过次不小破坏。在他到达十几年前,杭州作为南宋首都沦陷于元军之手。场持续很多年攻守之战终于结束,其间放纵、发泄可想而知。尽管后来十几年有所恢复,但与极盛时国都相比毕竟不可同日而语。就这样,还是高贵、美丽到世界第,那就不难想象未被破坏时情景。
二
杭州美丽,已经被历代文人倾注太多描写词汇。这是世间切大美必然遇到悲剧,人们总以为大美也可以被描写,因此总让它们沉陷在大堆词汇之间。而这些词汇,同样可以描写小美、中美、平庸之美、勉强之美、夸饰之美。这情景,就像位世界等级歌唱家被无数嘈杂歌喉包围。
为此,这篇文章要做个试验,放弃描写,只说杭州之美是怎被创造、被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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